薩摩俐落一躍上馬,韁繩一攬,馬車緩緩起步。
「妳給我下來,要送也是我去送。」彼特趕緊小跑步跟上。早知道是做給杜巴利的,他恨不得自己從沒幫過她,他想起那天他瞥見讓娜和一名貴族模樣的男子走向裁縫店,難道那人就是杜巴利。
「我是他的裁縫師,他要我去……」
「妳怎麼可能做裁縫師!」讓娜明明對裁縫什麼都不懂,更不可能去做百般挑剔的貴族的裁縫師,領悟到這一點的時候,彼特更是生氣的吼「混蛋!」
一輛馬車駛進街道盡頭的黃昏,讓娜從窗戶裡探出頭來,望著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追不上的彼特。她垂頭喪氣的坐回馬車裡,望向手邊的打樣,伸手撫了撫,那是她和彼特努力出來的成果,原來她並沒有得到他的認同,嚴格來說,這份打樣的確不是她一人做的。她無精打采的趴在窗沿,她的金髮隨風飄散「薩摩……我是不是不要去比較好?我好像沒辦法做杜巴利的裁縫師。」馬車駛出市區,周遭安靜下來,扣羅扣羅的馬蹄聲交雜著讓娜清晰的咕噥。
「小姐這一個禮拜那麼努力,黎塞留公爵相信小姐一定可以做好裁縫師的工作。」每次不安的時候,薩摩的聲音顯得特別可靠。
「嗯……」的確,她為了打樣趕工,已經一個禮拜沒去見黎塞留公爵。
馬車駛上小丘,在夜幕降臨時,抵達一處郊區私宅,深鎖的大門緩緩由內開啟,駛進一場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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