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需要。
亦微长大了,而久思看着长大的亦微,心里什么都有,即希望他不要长大继续跟绵绵的小孩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又希望他长大可以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到时候……叹口气,摸摸望着湖面的人,至少这个位置他要定了,这个位置只属于他。
登船以后的骆闻阅凉凉地看了一眼想看好戏的骆彦秋,自己选了间客房进去了。
骆彦秋玩味地摸摸左腕上戴了不知多少年的乌金手链,心说你还不是过来了,晕船你还不是过来了。
骆闻阅轻微晕船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了这个两天一夜的游艇旅行。
骆彦秋边答应着:“这样啊,那有些遗憾了,不然你可以吃到久思弄的东西……那我挂了。”说着挂了,但耳朵里的耳机根本没动它一下。
骆闻阅当时正揉着酸涩的眼睛要扣电话,听他提到久思挺在意,指甲不小心刮了一下眼皮,惹了一条红痕,有些疼,“嘶”了一声接上:“半小时!”
班柏背着兔耳朵,亦微他们走哪他跟哪,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自在。他凌晨逼着自己醒来跟过来看鬼太阳也是因为一个人在段家心里面觉得惶恐,大过年的这……离家出走太不着调,在亦微妈面前有一个成年人的害羞。
看见车子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处水湾,以为他们只是要在岸边等日出,步步紧跟,回过神来自己就在这白船上了。吐槽看个太阳你们也这么浪漫,心里面更多的是惶恐,所以乖乖退到船的另一侧才会发生那样的事。班柏是个乐观向上的好青年但不代表他把一只脚踩进久思那流人生活的圈子时,心里面不带一点矛盾。见了斯文俊逸谦谦君子一样的骆彦秋他更是一步不愿意离开亦微,仿佛这里没了亦微,他自己就会变成舞台中间聚光灯打着的跳梁小丑。
班柏到底没有亦微的没心没肺,或者说亦微是因为有了久思,所以他可以在这个圈子里自由的……班柏不行,面对除了亦微什么都不在乎的久思,他尚且做不到去留无意,一头撞上骆彦秋这样的人物……咯,这不正背着兔耳朵焉在
亦微身边吗!
啧啧,骆彦秋没发现自己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背对着他蹲着的那小团的淡蓝,兔耳帽随着那移动着的一团时左时右,时左时右……
回过神时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手上的乌金旧链子,回到驾驶舱……
那手链顺着他的操作,黑中透金光,不知道是因了骆彦秋的身份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此时调好自动缓航的骆彦秋脑子里全都是那颗戴着兔耳朵红眼睛挂鼻涕的脑袋,又摸了摸那条手链,有些尴尬,他都能当人叔叔了,这样有些奇怪,不太好。
摸手链只是他的习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