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叶煊顺势撑着泰安的手臂往后仰了仰身体,把内力往四肢百骸引动,不过一会便出了一身的汗。
“七哥!”身边的八皇子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叶煊的手臂,摸到一手的灼烫,表情顿时一惊。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烫?”大惊之下,他的小奶音都有破音的趋势。
叶煊抽回手,按住额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垂着眼眸摇了摇头,一开口却声音嘶哑,“许是昨日贪凉受了寒,不打紧。”
“哪有不打紧的,您身体向来不好,每次生病都跟走鬼门关似的,要是——”
“泰安。”叶煊瞪了小太监一眼,佯装愠怒的表情,冷冷道,“多嘴。”
这么一番动静已经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老七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到边上休息一会儿吧,左右不过一个请安罢了,皇后娘娘总不会因为这个罚你。”
女声清脆干练,是贤妃所出的三公主叶盈,她一身翠绿宫装,脸上妆容很淡,眉眼沉静温和的样子像极了她母妃,然而事实上,这是个自幼习武,骑马射箭武艺精湛的女子。
去年春闱,若非女子不计排名,第一也轮不到年仅十五的谢三郎。
叶煊的小动作骗不了她,不过她却没有拆穿。
三公主一开口,同为贤妃所出的五皇子立刻跟着附和姐姐。
贤妃为四妃之首,又是渤海王族公主,还跟已故的先皇后是亲姐妹,如今宫中盛宠仅次于越贵妃,五皇子在陛下跟前也是能说上话的。
这两人一开口,其他人也自然跟着应和。
叶煊满意的点头,顺势准备起来告退,结果宫门一阵轻响,凤仪宫的大太监钟鸣郁提前出来唱礼。
“这……”泰安有些傻眼,瞠目结舌。
叶煊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乖乖巧巧的垂眸敛目安分跪好,心里却在沉思。
钟鸣郁依旧只点了二皇子与八皇子入内。
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
今上嫔妃众多,子女亦多,偏偏这位续弦皇后膝下只有一个六公主,又不受宠,眼看着皇子们一个个都快成年,朝中立太子的呼声越发高涨,皇后惶急,想要拉拢一个皇子做靠山也无可厚非。
二皇子叶熵的母妃本来是一个为先皇后浣衣的贱婢,其貌不扬,却趁着大宴陛下醉酒而爬床,为陛下所恶,去母留子,甚至不顾先祖规矩,给他取名为殇。
殇者,死也,多用于未成年便早夭之人。若不是太后极力反对,二皇子的名字就这么定了。由此也可见武帝对其母妃是多么深恶痛绝。
而八皇子叶烛母妃位分低,还是东瀛舞姬,为人战战兢兢老实本分。
这两个是除了叶煊之外,皇后如今最好的选择。
“诸位殿下快回去吧,咱家也得进去给娘娘奉茶了。”钟鸣郁笑容满面,他扬了扬佛尘,话说的谦虚,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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