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煊立刻抓住时机出口。
“对不住,是我没有站稳,你的衣服……”他咬了咬牙齿,好像做了一个艰难决定的样子道,“我赔你吧。”
一瞬间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坚韧不拔的形象。
谢玉舒却摇了摇头,“那倒不用,这就是件棉麻衣服,并不贵重,无须在意。”
他说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扫向他手里那块布料的时候,可疑的顿了一下。
叶煊:“……”
棉麻纱织,虽然不是名贵的布料,却也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穿得起的,算是商人、士兵阶级常穿的衣物,出了名的坚韧。
他一个柔弱无助小可怜,居然徒手撕开了棉麻布。
叶煊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兴许是穿的久了些有些磨损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垂下手,苍白的仰着脸转移话题,“刚刚还要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及时出手,我便不可能还能站在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谢玉舒想着,视线又扫向那边唯唯诺诺站着的小太监。
他方才其实也在出神,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救下了这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小太监站的位置有些刻意,似乎刚刚就算没人出手,对方也能接住倒下来的人呢。
巧合吗?
谢玉舒习惯性的在脑子里思考这个可能性。
叶煊却没有让他继续想下去,他依旧是一脸感激,“公子能否告知名姓,改日煊定当备厚礼登门重谢。”
“不必,我……”
“清和!”一声急促的粗喘突兀的插入进来,一做世家公子打扮的少年急急赶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坠着一根断裂的红绳,扇坠却不见踪影。
叶煊挑了挑眉:是太医院院首姜琮文太医的儿子姜鹤。
他前几日去太医院抓药的时候,还在姜太医那里见过这人一面。
姜家和谢家同为京中新贵,但家风却可以说是完全不同,谢家严谨板正三代入仕,姜家却随性而为从不拘谨后代发展。
比如说姜太医的父亲是开国功勋武昌侯,他的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习武的,甚至还有改从海商的,姜琮文从医反而不是那么出格,而姜太医的儿子姜鹤,则一心喜爱圣贤书。
他比谢玉舒大几岁,却也是他同届的考生,如今在翰林院做事,偶尔也会去太医院待着。
这人个性张扬心性单纯,有着一股书卷气,还特别好骗,不像姜琮文那只见多识广的老狐狸。
每次有他在,叶煊去抓药都会很顺利。
姜鹤并没有发现自己手中扇子的异样,也没有看到阴影处的叶煊,他一看到谢玉舒就大步跑了上来,张口就啐道,“好你个谢清和,小爷拿你当至交,好心好意给你带路,你却拿我当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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