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满脸的笑容徒然僵住。
叶煊第二日去国子监,钟鸣郁苦着脸不尴不尬杵在那里赔罪,谢玉舒脸色平淡如水,不见怒气也不见笑容。
只是道,“钟公公不必如此,六公主微臣没有能力教导,辜负娘娘的期望了。”
“这,三公子莫说气话,公主也是知错了的,只是被娘娘禁了足,才让老奴来代替赔罪……”钟鸣郁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心,但叶煊可一个字都不信。
谢玉舒也不信,摇了摇头,喊人送客。
叶煊避了避,等人都走了,才走了进去,对谢玉舒也没有了之前的隔阂。
他当日回来,碰见在院中洒扫的青蓝,喊住了,难得有些脸红,支支吾吾的问:“那只草蚱蜢……你可有丢了?”
小哑女呆愣片刻,然后疯狂点头,拎着裙摆一个小跑进自己的房间,双手捧着被供在案头的小玩意儿就飞奔了过来。
“还在就好。”
叶煊将已经完全枯黄萎靡的草蚱蜢妥帖的放在手心里,脸上的笑容无比真诚温和,连眉眼都软下来几分,透出几分与良妃相似的温软。
泰安和青蓝都有些看呆了。
叶煊情不自禁的笑了会儿又猛地反应过来,当即摆出正经的样子咳嗽了一声,给自己找补,“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份生辰礼,虽然不值钱,但丢了也怪可惜的,对不对?”
主子犀利的视线逼视过来。
青蓝疯狂点头,从来没反应这么快过。
叶煊满意了,揣着失而复得的小礼物走了。
小哑女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扭头狠狠瞪了眼还没跟上去的太监:还好没有听你的丢了!
泰安撇了撇嘴,遮着眼帘抬头看夕阳西下的太阳,心想: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叶煊在国子监的日子是这段时间难得的悠闲。
或许是大家都成长了,已经不是当初情绪都不会掩饰的小孩了,四皇子、五皇子收起了幼时的激荡,变得内敛沉稳起来,每天踩点上课踩点下课,嘴里谈论的,也是朝中的事儿。
托他们的福,叶煊倒是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封洛大将军又赢了胜仗,都要打到北戎都城了,说是要拿戎人大汗的项上人头做大军凯旋之礼。
陛下闻言龙颜大悦,大赏朝臣,太后寿宴也从一日改为了三日大宴,还大开夜市,普天同庆。
早一天宫里就张灯结彩,好一番热闹。
今日国子监不上课,叶煊晚起了一些,起来后就直接练功到午时,用完了午膳,拿着书打算去树下纳凉,刚躺好,就见泰安抱着一件没见过的衣服从殿门口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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