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舒好脾气的应了,进国子监前忍不住往叶煊离开的方向投去担忧的视线。
但是天色将晚,他一个外臣并不适合留在宫内。而且……不管陛下心中所想如何,七皇子都已经被放在了夺嫡的牌面里,按照与父亲的约定,他是应该避嫌的。
新贵与世家仅一线之隔,谢家姜家都在夹缝中生存,看似繁荣昌盛,实则并无多少底蕴,他不能任性,以免给爹爹哥哥落下把柄。
谢玉舒叹了口气,跟着八皇子回了国子监收拾自己的东西。
叶煊大步流星往前走,一直到踏入洛华宫正殿,才被泰安扯了一把恍然醒悟过来。
“冷静点。”泰安扣住他的手腕,压制他体内暴走乱窜的内力。
叶煊一把推开他,冷冷的道,“我很冷静。”
“你——”泰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视线越过叶煊落在他身后,流露出几分疑惑来。
“你看什么?”叶煊皱眉回头,只看到消失在长廊尽头的宫女背影。
叶煊将问,泰安视线往左边一瞟,小声道,“有人。”
来的是良妃身边的身边的宫女,请叶煊进去说话。
叶煊心情不好,也没精力应付良妃,直接道:“我今日累了,你去回母亲,我过些日子再来请安赔罪。”
说着就要走。
宫女赶紧喊住,苦口婆心的劝,“殿下,娘娘是好消息与您说,她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想告诉您,您就去见见吧,难得她今儿精神好。”
“能有什么好事?重获圣宠吗?那可真是恭喜了,终于重新上位祸国妖妃了。”
宫女被这一番明褒暗刺的话惊住,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叶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发抖的背脊,脸上满是嘲讽,“看来我猜对了?”
失望的太多次,早就已经心灰意冷。罢了,也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何必跟她多计较。
叶煊闭了闭眼,满身的怒火不甘化作了沉沉的暮气,连眼神都平淡如水。
“我去给母亲请安。”他理了理袖子的褶皱,随口说了一句,泰安点点头。
叶煊径直往宸娇殿走,那宫女要跟上,却被泰安一把拽住,想要惊叫,却被泰安快速点了哑穴。
迎着宫女肝胆俱裂的视线,泰安扛起她离开之前,好心的解释了一句:“不会死。”
只是洗掉记忆丢去冷宫办差罢了。
宸娇殿今日换了新的熏香,是较为清淡的味道,四周的珠帘白纱都放了下来,良妃坐在太妃椅上琢磨着棋盘,见他进来满脸都是高兴,“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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