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话的那几秒钟内,沉未晴应该发现有那么一瞬间,理智回到了她的身体,可还来不及变得清晰,江榆楷抬起双臂按住她的肩膀,更为狂热的回吻在发烫的水花中落下。从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应当抛却了很多。那些本该被恪守的界限像玻璃一样撞碎,只剩下两个冲动而激烈的躯壳。
流水像如雨降临,浇在他们的脸上,水痕经过眼睛,沉未晴不得不闭上眼睛,于是闪过的那零星火苗也被浇灭。浑浑噩噩,依稀觉得他单手捧起她的脸,纤长的食指一直延伸到耳后,压着发脆的耳骨摩挲。
在雾蒙蒙的摩擦背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沉未晴想不起逃避,舌尖被缠绵的软物勾走,热水顺着张开的唇缝渗入口中,她吐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吞咽,被占据的口腔却又装不下这么多,从嘴角流落,滚过他的指背。喉咙的每一次浮动,都像是把他用力吮住,重迭得更加深刻。
冲动之下如若遇到同伙,这股情绪就再难压制下去。
江榆楷引领沉未晴的手掌,贴到胸口最坚硬的地方,不为别的,只想让她感受到此刻剧烈的心跳。它有别于激烈运动后的加速,有别于情绪愤怒时的强烈,只有在她触碰时,才会这样如鼓点敲击,迅速又心悸。
“小雨伞……”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得如魔咒,勾起心里一次次的荡漾,她欲盖弥彰地想把下方的手收回去,他却反倒覆于其上,引导她握紧自己,“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江榆楷靠着她的额头,帮她挡下水花的倾泻,沉未晴眼前只能看到他的脸,眉梢和睫毛都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一簇接着一簇,浓密之下更显得那双黑瞳过分清澈。明明灌满了欲望,但就是让她有懵懂无辜的感觉。
沉未晴的脑袋可能被浇坏了:“江榆楷,你是不是戴了美瞳?”
他笑出来。
“我戴那玩意干嘛?”他顿一下,想出原因,“你觉得我眼睛好看?”
“嗯。”沉未晴承认,一股莫名的想法,“就是比平时都好看。”很奇怪,她观察过江榆楷无数次,按理说应该对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细节都了如指掌,闭上眼睛也能清楚在脑中勾勒他的样貌,却偏偏在刚刚那一刻像发现了新事物,产生从未有过的想法。
他的呼气堵在她的鼻腔附近,过分堆积二氧化碳的地方,将吸气淤堵。说话也一样:“那你猜我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
沉未晴恐怕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越知道答案,却反而沉默。
江榆楷看出来,嘴唇更往她耳边探,落点却是耳垂。唇珠借着说话的轻微幅度,似有若无地触碰,再沿着这股馨香,降到颈侧和肩膀。肩头被打湿,亲吻时都沾上生水的味道:“小雨伞,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
她的嘴硬没让江榆楷继续力争,而是更加把住她的手,带她在下身缓慢地动起来。
握在手心的粗物和热水一样滚烫,噼里啪啦击打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密闭的空间里却荡漾起他的呵声。江榆楷故意放大喘息,利用空间的扩音让她听清,带她抒发着身体的欲望。睡衣的扣子在他身上压出一圈红印,他便以牙还牙,在她肩膀落下相似的痕迹。“嗯……哼啊,小雨伞……”
他的声音令她心慌,贴紧身体的睡衣把她的身体起伏描摹清晰,手臂摆动让不着内衣的凸起处在身上摩擦,每一下都足够让他大脑放空。江榆楷剥开她的衣领,让被湿布闷住的胸脯透口气,转而抓住一团揉捏。
唇瓣随着上身的下移徐徐赶来,舌头先试探地沾一下挺立的果,发现她轻轻的抖动,然后包住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