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未晴回应:“知道了,我尽快给你。”
秦尧西如约将沉未晴带到了琴房。上周歌唱比赛也结束,社团活动就此中止,再恢复要等下学期,琴房一下空出来。他们早就和音乐老师搞好关系,拿到钥匙,霸占以前练习的地盘。
他们排练的是个舞蹈短剧,其他地方都用音频文件,只是有一个片段需要插入钢琴。本来琴手生病,几个演员也考虑过将这部分同样换成录音,但再叁对比后,还是觉得现场演奏更有效果。
五线谱在这几个人手中,秦尧西看不懂,帮沉未晴摊开立住,问:“这个能弹吗?”
琴艺生疏几年,她本有点吃不准,如果这群人原本是打算在表演中途来一场炫技的极速版《野蜂飞舞》或是《黑键练习曲》的话,以她现在的水平,琴弦能不能点烟都别说了,她的手指头肯定会冒烟。
不过看到标题和作曲栏的久石让,她放下一半心。
“原来弹过,应该没问题。”她说。
和几个演员商量好钢琴曲插入的时机,他们继续编排节目,留沉未晴先独自找找手感。双手摸上琴键时便有了些感觉,没过多久,轻快的音符从指尖流泻而出。
在冬天弹夏天的曲子,其实不太容易有代入感。
望着窗外萧瑟,罩在茫茫白雾中,仿佛随时要天降大雪,地面也覆盖一层寒霜,屋内的她却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弹奏一首更清凉的曲目,岂不是雪上加霜。不过想到表演都在室内,暖气笼罩,比夏天还燥热,节目若是在中途,难免观众们还昏昏欲睡。准备一首人人都耳熟能详的曲目,唤醒他们的心情,也是不错的编排。
怎么说都有道理,沉未晴便只投入地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演奏机器,不对节目做出任何评价。
奇怪的是,明明社团训练都结束,留校的学生不多了,琴房又在教学楼边角,她望到窗户外面时,却仿佛看到许星辙的背影。
他好似在搬什么东西,身体挡住,看不清楚,只觉得花花绿绿的。好奇使她目光滞留。
疏忽的走神,忽然弹错音。
沉未晴抬起双手。
正想要重来,走在熟悉琴音中的许星辙发觉出错,往声源望来一眼。认真看五线谱的人好似完全没有察觉,直到他转身。
音乐又起。
踏着与节奏相似的步伐,许星辙右拐上楼。两个人像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什么典故,都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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