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心地继续保持姿势,开始汲取她身上的香气。被他搂住,总要顺应一些他的高度,沉未晴的脖子经常仰着,他偏偏还很用力,发声不便,话语里掺进不少鼻腔,却比她平铺直叙地说话显得柔和许多。
“怎么会突然想到看这个?”
“就瞎看嘛,最近挺火的。”江榆楷玩起她马尾上的几缕头发,整天的活动后,许多碎发都掉出来,略微有些凌乱。他轻轻解开皮筋,用手指帮她梳理起来。扎太久的头发披下后会有一道不自然的弯曲,显得不太好看,沉未晴不喜欢那样,他就再帮她重新扎回去。“就当学习一些理论知识?”
“不要把虚拟的东西当真。”
他就不喜欢她这幅略显说教的架势:“要你说。”
如果偶像剧和言情小说里的桥段真的有用,他们也不会到现在还是这个局面。江榆楷甚至敢夸张地想,她就应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往后任凭他为所欲为,都是他爱她的表现。刘若英在《原来你也在这里》里唱,“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可沉未晴是个无神论者。
“唉,国民教育确实普及了呀。”他这话说得年少老成。
忽然冒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沉未晴猜他脑袋里一定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有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总结。但她不问,等她说完话的功夫,说不定他又跳到别的地方去,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灯光让夜晚显得更静。
替她理好头发,不等她习惯性的答谢,江榆楷的手心抚到她的耳朵。
从室外回来,脸颊到耳尖都是冰冷的,短暂的时间里尚不足以让暖气缓解。体温笼罩两侧,凝结在皮肤上的冷气仿佛蒸发,她听到的都是皮肤摩擦的杂音。
右耳耳垂被手指揉了揉,她这里还是光滑的。秦尧西很小时就打了耳洞,看电影前沉未晴发现她还戴了耳钉。
走神瞬间,江榆楷的嘴唇已经贴住她的。
“嗯?”她发出轻轻的询问。
他摇头表示,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吻她而已。于是浅啄交替,耳鬓厮磨,才刚刚梳好的头发又被他亲手散开,揉作一团压在手心。挡脸的碎发也被手指作梳,一寸一寸地挑起,舌齿相撞,吐纳缠绵。碍事的大衣搭到椅子,位置交换,她的额头贴到柜子的透明玻璃。
柔软的臀轻轻翘起,手指在私密处前后,勾起身体的觉醒。
江榆楷渴着嗓子暗示:“抽屉里有避孕套。”如果她不同意,他就停下全部动作。
“拿。”沉未晴只用一字回复。
底裤褪到脚踝,抵在雨量丰沛的湿地,他轻轻松松地滑入其中。
压抑的浪荡声忽高忽低。
许星辙沿着小区的围墙往回,去找返回的车站。墙内矮楼幢幢,大部分都亮着灯光,偶尔还有人声和宠物的叫喊。视线被挡,他看不到太多东西,只是忍不住地想,沉未晴住在哪一栋呢。送她进门后不到五分钟,她就发来已经到达的消息。
他能回复的只有“早点休息”。
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礼貌的背后全是疏离。
元旦节的温度总是这么低,能让一颗浴火燃烧的心变得冷静。
夜晚中有人一往情深,有人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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