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在时然耳边轻声:“你想让隋清宴为了你带兵造反,反抗皇室?”
时然头疼欲裂,越是想回忆,就越像是有无数的手在她脑海里撕扯她的神经,她捂住头,弯腰埋头到膝盖里,纤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我可以救你。”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如果你想要彻底摆脱,可以来找我。只要我登储,我保证会接手这个部门并将它解散,并且彻底消除皇帝对你的控制。那些人坏事做得可太多了,找个罪名把他们解决掉并不是什么难事。”
时然似乎已经茫然,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剧烈的头疼让她痛苦地呻吟出声。
“你也许会想,为什么我会来找你。那是因为,在乔羽东事件那天,我在楼上,恰好看到了你的眼神。很不甘心吧,时然?”她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循循地诱导着时然,“我太明白这种感觉了。不甘心被人看不起,不甘心被人泼脏水侮辱,不甘心就这么受人保护一辈子,成为菟丝花永远依附着他。你想要掌控你自己的命运,想要做一个有能力的人。想要保护自己,也想保护他。我说得对不对?”
“你也不希望就这么成为隋清宴的累赘,让他为了你做出一系列不理智的事情。万一他真的为了你对皇帝下手怎么办?而且你猜猜,失去隋家的隋清宴,即使他个人能力再强,没有雄厚的家族基础的支撑,他怎么在复杂的局势中全身而退?恨他的人可不少哦。”
“这一切当然可以改变。只要你愿意。”伊芙琳缓缓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了包,“来我身边,帮助我,我登储的那天,不会亏待你的,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她越过时然,走向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我该说的就这么多,我刚刚已经加了你的私密通讯了。你想清楚了再来回复我。期待你的答复,再会。”
伊芙琳开门出去了,时然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一般,从椅子上滑到在地上,头疼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门外的男人看着伊芙琳,面无表情地开口:“刚刚有个女人试图带着保卫过来,被我全打晕了。”
伊芙琳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从小门走出去,伊芙琳坐上车,像是终于舒了一口气似的伸展了一下身体:“偶尔当一回恶人,压力可真大。不过为了最终的目标,这一步还是得迈出去的。”
她扭头向窗外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西装笔挺姿态挺拔,面容清俊漂亮,但微蹙的眉显示了他的内心的焦急。一下车他就几乎是狂奔地冲向了帝科院内,还有一个人从驾驶座上下来,紧跟着冲了进去。
她看着男人消失的声影,轻轻地笑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隋清宴呀,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参与政治斗争,那我就只好采用别的方案了。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五年前时然究竟爱不爱你呢?这个答案,好像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像是又开心起来,伸脚点了点驾驶座:“开车。然后脱了裤子到后面来。”
驾驶座的男人沉默地启动车辆,随后利落地翻身到车后座,紧紧地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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