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后来……
“你该不会,还没忘记那人吧?”
林恒突然开口,话音落下,他看见霍承安的眼睫轻颤了下。
“我真搞不懂,不就是早恋一回,就算再加上初恋的光环加成,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吧?那人到底何方神圣啊,我是真好奇,能把你这个木疙瘩折腾成这样,得美成天仙了吧?!”
霍承安半晌才动唇:“我没有,你别瞎猜。”
“没有什么?没有念念不忘?”林恒不满地斜了一眼。
他对霍承安那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交过的女朋友,真的是好奇到不得了的地步,无奈霍承安藏着掖着,跟捂宝贝似的,半个字详情都不肯透露,从大学到现在,他追问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霍承安愣是连名字都不肯说。
想想有点气闷,林恒不再搭理他,把收音机声音扭大了些。
夜色深重,路灯映射出的黄色光晕在车窗外飞快掠过,慢慢连成了一线。
电台里正放着拜伦的《春逝》,霍承安的眉头微微压平,绷成了不太轻松的弧度。
深沉醇厚的男声温柔地念着英文:
假若他日相逢,事隔经年。
我将何以致你?
——以眼泪,以沉默。
赵贞带许佳回去住了一夜,年轻大姑娘精神旺,大晚上睡不着,拉着赵贞倾诉她和聂回的那点事儿。
从相识的第一天说起,对她好的对她不好的,那语气时起时伏,一直到晚上发生的事情,终于惆怅起来。
她说:“我从来没奢望他能给我什么爱啊真心啊,明明对交易关系清楚地很,可为什么我这心里,还会这么难受呢?”
赵贞平躺在她身边,视线从窗外爬到天花板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生物,细腻、多愁善感,又有些难以理解。
有些事明知不可行,但偏偏理智控制不了,比如对一个人有感觉,又比如爱。
许佳又问赵贞:“你说,真爱这东西被人说的这么玄乎,到底是个什么啊它?”
赵贞轻轻哼笑:“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所以它听上去才特别有吸引力。”
“也对。”许佳揪着睡衣领口的花,眉头变换了好几个形状,就是不曾舒展。她侧头看向赵贞恬静的面容,眨了眨眼:“你有爱过的人吗?”
“我?”那双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眼里,瞳孔微缩了一下。赵贞翕目,半晌睁开,轻轻动唇道:“有。”
“嗯?谁啊?是什么样的人?”许佳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