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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文玉在府上果真瞧见了何越,她当然不至于信了离渊有要事商讨的鬼话,那人向来是个顽劣本性,为了掩饰自己一时失态、把何越拉到她眼前这等事的确做得出来。她此番见到何越只心生感慨——对方这是摊上了什么个顶头上司。替人跑腿的小傻子刚从书房出来,离着很远看到她,乐呵呵地往她这边跑。

“娘娘这段日子过得可好?”

参与反叛的将士都忙着整顿不落城,文玉日日窝在将军府,除了照顾孩子也没别的事可干。她被关心得有些不好意思:“起居都叫人养着,我想动点力也无处施展。”

“娘娘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好好歇息便可。对了,娘娘的腿伤痊愈得如何?”

“腿伤?”

“嗯?我刚听大人讲,娘娘几日前摔了腿。大人担心娘娘不与我等提及,特地吩咐我照顾娘娘。”何越挠了挠头,“我方才看,娘娘行走间……确实不便。”

文玉吸了口气。

她的确腿疼,不过甚的摔伤都是莫须有,真正害她腿脚不便的、是某人掐在她腿上的印子。她夜里急火上头,气呼呼的也并未发觉,今早梦醒时才后知后觉开始作痛。雪白腿根上箍着个分外明显的手印,红里透紫,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文玉忍得辛苦,最后迫不得已涂了药才清爽许多。

“承蒙离渊大人关心,”她僵硬地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意,“不过我已痊愈,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忙碌,平日公事繁忙,你这几天放松一下。”

偏院比主屋暖了很多,文玉给孩子换了条薄一点的毯子。听府里的奶娘讲,哥儿这两天睡得不踏实,她上了年岁偶尔听不清孩子哭闹,文玉觉浅,干脆把娃娃接到自己身边。麻烦老人家帮忙照料她本就于心不忍,此番也算了却心事。

摇篮摆在主卧床头,文玉哼着小曲儿,手上慢悠悠地晃着。兴许是嗅到她身上的气味,幼儿本能地适应了母亲在身旁庇佑的环境,不过多时便呼吸平稳,睡得愈发香甜。文玉见他睡熟了,笑着轻轻捏了把娃娃的小脸,给掖好了被子,转身却正好落进男人怀里。

她想躲开、对方却比她更快,宽大的掌钳住了她的腰,压着文玉往自己身上按。文玉提肘怼他,他也一并受了,锁在她腰际的手窸窸窣窣地动作,已解开了小衣里的绳扣,摸上细腻光滑的肌肤。

“你别!哥儿还在、停手!”

文玉去捉他的手,又是在衣襟里一阵挣动。那人铁铸的力气,她根本牵制不住,不知又被摸到了哪一处,她攥着男人的手腕不动了。

“离渊,”她浑身僵硬,心里涩得发苦,“我儿子还在。”

她下面被人托在手心,几根指头正贴着那条窄缝,指尖来回蠕动,花径已经泌出了水。

离渊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地低头咬她颈后的衣领,一点一点扒到下面,露出精致白皙的背,只是在文玉看不到的地方,那张脸少见地露出点迷惘。男人的吻落在文玉凸起的脊骨上,蘸了水的印漫延到一边的肩胛,留下个不轻不重的咬痕。

亵裤被人从善如流地褪去,花穴已吸附了两根手指,冰冷的指在脆弱柔软的内里不断进出,等濡湿的液几乎流到外面、第三根手指悄然而至,将那狭窄小径又撑大了几分。文玉哆嗦着叫了一声,她双腿难耐地扭在一起,软臀由于男人的亵玩下意识地抬起,此刻微微颤动,正战栗出水。

她压抑地喘着,一个坚硬炽热的物什正抵在她腰间,骇人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理智,却也令她心里冷意入骨。

男人的手指已经全部抽离,文玉翘着臀、红得糜烂的穴口裹着性器硕大的顶端,一寸一寸地将那阳具吞了下去。

“……不落城是我的。”她听见对方说。

答非所问,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释然,像是终究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籍口。

言外之意,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文玉自知逃不过,颤抖着抬手打出一道不甚坚固的结界,将声音都封在床帐里、扰不到正熟睡的孩子。

男人侧身搂着她的腰,手掌摁在文玉肚脐下,粗糙的茧子摩挲起羊脂般的软肉。文玉忍了一会儿,还是俯下身咬了被子,任由对方玩弄,不愿叫出一句。性器顶着敏感的宫口一遍一遍地辗过,汁水淋漓,也染在离渊腿上,他已捞起了文玉一条腿,挂在臂弯里,阳具打着弯操进里头,勾着里面敏感处挑逗,给水都挤到穴外,淅淅沥沥地像是溺了。

文玉让他亵得软了腰,融在褥里,饱胀的酥胸垂在男人环在自己胸前的小臂上,随着顶弄蹭过那肌肤几次,就被捉在手里,大力捏了几下,顺带着下面都收紧了。离渊似是不满文玉偏过去的脸,将人压在性器上转了个身,干脆让文玉骑在他身上、自己自下而上地操她。文玉本就撑不住,刚被迫扭了过来便落在男人胸前,肌肤相亲的触感让她想逃,腰却被钳得发烫,只能折中地坐起、手也只能扶在他胸膛上,是个无处可躲的境地。男人借机揉她胸前的丰满,捏得肆意,玩得潇洒,奶水从他指缝里流出来,顺着手臂划出一条浑浊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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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被裹在销魂窟,依附的层层软肉讨好地吸吮着他、爱抚着他,怀中人的雪臀已被撞得荡出一波波肉浪,微微凸起的小腹无不意味着正在被怎样对待——他应该是满足的,贪恋的肉欲一朝得手,他明明应该是畅快万分。

但是不够,未能填满的欲求比先前烧得更盛,也更加莫名其妙。

他忽然坐起身,文玉因这突然的变化惊叫出声。埋在穴里的性器直挺挺地撞开那处幽密、挤进子宫深处,她抓着男人的手臂浑身发抖,已是到了高潮。

热流冲刷在阳具顶端,收紧的雌穴瞬间裹住了他,要命地吸吮起来,他却像是从色欲中脱了身,开始茫然地发起呆来。

他直勾勾地看着文玉布满红潮的脸,手指僵硬地想去搂她、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告诫他,他就只得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爱怜。

文玉也在朦胧中看着他的脸。相似的眉毛,如出一辙的眼眸,不灭的爱意一点一滴地从男人眼里流出,就好像他就是原本的那个人。

只是他开了口。

“文……”

文玉亲上他的唇,堵住了那半个还没出口的称呼。

那半句真话太过伤人,她宁可自己承了这合奸之名。

“大人舒坦了便走吧。”

她嗓子沙哑,是方才闷得狠了,郁结导致。男人下面还硬着,满满当当地堵在她穴里,文玉皱着眉从他身上离开。她想去够地上的衣服,脚踝却被人攥在手里,对方默着声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

男人抓得并不牢,文玉没用多大力就挣开了,随手捡了件外衣,结果并不是她自己的。文玉不打算穿,她自己的小褂正压在男人手里,对方现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她耐着性子把手里的衣服塞过去,想着偷梁换柱,没曾想对方无意识地唤了一句。

“雀儿?”

文玉愣在当场。

男人依旧双眼迷茫,就只是固执地喊她:“雀儿。”

他的唇慢慢近了,墨色的眼像一渠死水,映着她苍白的脸。

文玉扇了他一巴掌。

她打得用力,几欲听见回响,男人叫她扇偏了头,脸颊上迅速漫上一片红痕。

“滚开。”她嘶哑地冲他喃道,“滚。”

对方好像还想讲些什么,却合了口,身形渐渐散了。与此同时,床帐外一层金色的符文也逐渐消失——那人从一开始就只是将她带离了偏院,现在主人走了,她也又被送回自己的床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孩子绵长的呼吸声。文玉探出头看了看,待看清薄毯上突兀的水痕时才发觉自己在落泪。

她未想过,人心痛到极致是没有知觉的,而即便是无知无觉,也还有那么多泪。

一夜清醒。

翌日清晨,小丫鬟跑进她的屋子,兴高采烈地叫她:“文姐姐!你家相公回来了!”

她的脸没有变,却换了身新衣裳,看着不像仆从,倒像是大家小姐。文玉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出神,半天想不出该露出什么表情。

“你家相公考中了举人,今日就从主城回来了。文姐姐,你这些年可没白等。”

“……我相公?”

“野成呀!姐姐三年没见他,怎的连这都忘了。莫不是故意装样、好等他哄呢!”

“我没有忘。”她默不作声地移开了眼,手指纠着身下的软被,“我从来……都没忘过。”

她攥得很用力,好像天地间都失了支撑一般。喉咙里堵塞的声音都发不出,像是呢喃也像是质问。

“所以你这次要讲真话。”

霎时间,天地变色。周遭的一切扭曲消散,整个世界变成了个纯白的空间,文玉跪坐在地,眼前尽是虚无。

“姑娘知道不落城的传闻,”虚空中有个沉闷的声音缓缓叙道,“但那故事有个纰漏。当年那位大人创了这不落城,并非为自己求个轮回,而是想将他爱人复活。”

“他骨血神魂化作这不落城的万物生灵,这众生,皆为那天神的一部分。”

“姑娘自幼身边便不缺爱慕者。”

“因姑娘就是当年陨落的那只凤凰。”

每一个“我”,都注定爱上你。

“你并‘我’之造物,所以我的‘术’魇不住你。”

站在她身前的人渐渐现身,一袭青衣乌发似绸,眼中浓墨重彩、又一片死寂——那是位无心无血的神。借了野成的壳子、还魂于世的上古神明。

唯有颊边多了道红印,染上了一星凡尘。

“那……你是谁?我又是谁?”文玉眼角发酸,却无泪可流,“你我当初相识、也只是因千年前的缘分吗?”

她抹了把眼睛,抬手挡着对方的视线,也像是求饶:“我知道他不在了……你不要再提醒我、我知道他不在了。”

她的手被人握住,那无心的神明缓缓蹲下,生涩,却又像在记忆中演练千万遍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沉默了良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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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对方埋在他肩头颤抖,像是贪恋对方身上的暖,沉寂了半晌才说道:

“不是什么人献祭自身都能成神的,千百年来,离渊食过不少魂魄。”

“我也只给了它一颗心。”

——让它自折了双翼,跪伏于凡俗的执念之心。

怀中人微微挣动,他松了手上的力道,头贴上那人颈窝蹭了蹭,压抑住喉咙里几欲漫出的笑意。

“在下好运,心里一直记挂着夫人。”

他吻了吻文玉素色的耳尖:“雀儿,野成回得晚了。”

“还望夫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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