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容佩文的步步紧逼,傅暖平静淡然,相比起来,容佩文就是在咄咄逼人。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祖母从楼梯上摔下来,当时你站在二楼。”
“你胡说八道!”
容佩文提高音量,尖声控诉:“本来我在二楼陪着母亲,就下楼给她添杯茶的功夫,回来就见你们起争执,然后母亲就被推下楼……”
说着,她还拉起袖子抹了抹眼泪,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看着容佩文这拙劣的表演,傅暖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作为一个长辈,居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这世上,大概只有她那位虚伪的继母才能跟这位姑姑“媲美”!
“傅暖,你就承认了吧!主动认个错,我们也能相信你是无心之失,只要母亲没事,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过去了?
傅暖心中冷嗤,她算是明白了,容佩文是想让她做替罪羊,把责任都推给她。
“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容音拦在她面前,不让容佩文靠近。
“我嫂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不会伤害奶奶的!”
容佩文气结,面上却不能表露太多。
“你还太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
容音看向一言不发的管家,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低垂着头,神情沮丧,“容小姐,今天所有佣人都在花园里修剪草木,主屋只有老夫人和容夫人在。”
“后来太太来了,没过一会儿就出事了。至于中间发生什么,我真不清楚。”
没有人证,傅暖和容佩文又各执一词,急救室里,老太太生死未卜……容音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傅暖,你就是做贼心虚,被我看到了,所以就栽赃陷害我!”
傅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容佩文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伤害了自己的母亲毫无悔过之意,反而还想着怎么把罪责推给别人。
她强忍住想要给对方一个耳光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和疯狗一般见识。
“我们现在争来争去没意义,等奶奶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她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怕。
倒是容佩文一听这话,心中一紧,眸底闪过一抹慌张。
如果母亲没事,清醒后,她就完了……
即便心中恐慌,面上依旧强作镇定,容佩文冷笑一声,“好,到时候谁在说谎自见分晓。”
……
容与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僵持不下。
见到来人,容音紧绷的弦终于断开,眼泪如珠子般滚落。
“哥……现在怎么办,奶奶她……她会不会有事?”
“冷静点,哭也没用。”
容与绕过容音,走到傅暖身旁,见她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泛白。
这时,女人紧咬着下唇,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字字清晰问道:“容与,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