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猜错,这种阵法应该是道家独有的,不知道他家的小东西遇见了哪位,值得要这样来保护。
“庄主,我踩到石头了!”
“庄主我踩到了木桩。”
“我这里只有一张凳子。”
陆行之没有说话,他们把这些踩到的东西皆用内力毁之,变成一地粉末。
眼前的一切瞬间变换,不远处有一个小茅屋,背后皆是高高的石壁,这样与周围的景色倒是相贯通了,陆行之看着坐在茅草屋门口那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立马飞身上去查看。
探了她的鼻息,陆行之松下一口气,蹲下身子把人死死地抱在怀里,身后跟过来的属下瞥见陆行之这副失而复得的表情,皆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陆行之现在才知道牵挂一个人的心,是怎样的难受。
担心她会不会出事,怕她遭受危险。
所有的担惊受怕都只是因为一个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
就算派了暗卫过去也会把人跟丢,怎么会如此不省心,他怎么会如此着急?
陆行之觉得有什么情感从内心翻涌而出,令他有些承受不住。
这么多年过去,她是不是已经悄无声息的住到他的心里去了?
良久,他把凉风一把抱起来,“你们等下先带她回江南,我要看看的何方神圣居然敢囚我的人。”
他声音很小,但是还是惊扰到了凉风,陆行之看着凉风如同含水般的眸子,心忽的就软了下来。
听见凉风抱住他哭,他唇角也只是宠溺地勾着笑,自己养的孩子怎么样都不能再让她再担惊受怕了,他知道凉风的担心,安慰她后让她立马回了江南,进了这破败的茅草屋。
看见风吟,陆行之拿起来,从衣襟里拿过一方丝绢把剑鞘擦了擦。
陆行之很喜欢干净,把剑从里面抽出来也擦拭了一遍,将丝帕扔在了木床上。
他的暗卫都已经隐息起来,陆行之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草药,拿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是化瘀镇痛的草药。
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
了尘回来时看见自己的阵法被破,面色不动,只是从身后抽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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