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下巴还留着血渍的痕迹,不过绿葶没有去看。
在场的人心都无不是吊着的,随着绿葶施针结束,凉风被刺激得睁开眼睛,又咳了几口血出来,她唇色发白,血迹在唇上很是刺眼。
“还好她以前服过芳华丸,就算是瘴气也能自行化解一些。没什么事了,好好休息。”绿葶将针包收好,“我这次来云滇带的防瘴气的药不多,师兄,你去帮我找一个地方炼药。”
“好。”绿里点头,他俩离开客房,其余的人也随之离开。
陆行之坐在凉风身侧,她还呆呆地看着上方,陆行之接过陆仪递来的手帕,在她唇上擦了擦。
凉风手指动了下,她艰难地抬手握住了陆行之的手臂,“庄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陆行之不知道为什么凉风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要问这个,不过他还是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凉风突然就对他笑了,她拿过他手上的手帕,为他擦着他下巴上的血迹。
她知道陆行之是一个特别喜欢干净的人,看他的下巴,衣襟上皆是血迹,也难为他能忍这么久。
陆行之看着凉风的笑颜,一直紧张着的眉头也终于开始慢慢舒缓了。
凉风把手放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陆行之从她手上拿过手帕,为她盖好被子。
他们在客栈待了许久,陆行之每天都很多事情的样子,除了晚上睡觉会和凉风同床共枕,白天凉风基本上都看不见他。
得知寒儿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凉风心里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好像对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凉风在客栈走廊坐着,看着天空中淅淅沥沥落下的春雨,她伸出手去接。
陆行之派了小丫鬟在她身边候着,看见凉风伸出手去接雨,连忙从腰际间拿了手帕递上去。
“你多大了?”凉风接过手帕擦干净手,无意间问。
“回夫人,奴婢今年十五。”小丫鬟乖乖地答道。
凉风的背靠在柱子上,她看上去似乎很无力的样子,“真是个好年纪,怎么就来了陆绝山庄?”
“回夫人,我是孤儿,很小就开始在山庄了。”那小奴婢乖乖的,凉风转身去看了她一眼,眼神尚还稚嫩,扎着两个丸子头,还挺可爱。
这一回头,视线就跳了过去,落在了一位穿着华贵的公子身上。
他身边有下人为他打着伞,那公子看见凉风正望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朝她点点头,而后便缓缓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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