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溱扭头看着陆行之:“陆庄主是先包扎伤口,还是先去看看那两人?”
定然是陆仪了,陆行之把花交给了陆仪去处置的。
他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道:“公主忍心看我的手臂就这样血流不止吗?”
“茯苓,拿包扎的东西过来给陆庄主包扎。”虞溱推开行宫宫门,里面都已经被收拾得干净明亮。
陆行之跟着她坐在凳子上,虞溱脸色有些差,陆行之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脸,可伸到一半还是停下了。
虞溱看见他的动作,微微低下头:“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陆行之一愣,没听懂她说这话的意思。
但他还是道:“你还是公主,我是陆行之,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现在不要反感我,不要不想见我,不要觉得我讨厌,我就很满足了。”
晓鸢此时手上端着盘子进来,木盘上面是毛巾绷带以及金疮药还有剪刀,她刚想俯下身子为陆行之包扎,却被他拒绝:“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早就不让任何其他女人触碰她接近他,接过晓鸢的木盘,虞溱给了晓鸢一个眼色,晓鸢安静地退下。
“陆庄主是为我收的伤,于情于理都应该我来帮陆庄主包扎,是这个意思吧?”虞溱拿过陆行之手上的木盘,放在腿上然后看着他,她以为他拒绝晓鸢为他包扎是故意的。
“我曾经发过誓,你以外的女人我都不会再碰。”陆行之低头看着她,眸中目光深情款款。
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抽了一下,虞溱看着他,呼出一口气道:“脱衣服吧,我为你上药。”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可是陆行之还是觉得自己的呼吸慢慢热了起来。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把外衣褪下,里面是纯白的里衣,手臂那一块已经被鲜血沾得有些血肉模糊,他轻轻撕下,手臂上的伤终于显露出来,连同他的好身材,虞溱也一览无余。
故意忽视那结实有力的身体,虞溱拿毛巾替他把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然后再用棉纱把伤口渗出的血稍微吸了些,涂上金疮药,用绷带绑紧。
很奇怪,她明明没有学过这些,可是做起来却十分顺手。
“所幸伤口不深,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虞溱撇过头去,想等陆行之穿好衣服再回头,可是陆行之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看着虞溱的侧颜,摸了摸自己伤口下面的皮肤,“你还想再见到我吗?”
他不知道虞溱现在究竟是怎样看待他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过往,好像和我有关,又好像无关。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不讨厌你,但是也没有多喜欢你,应该……就是这样吧。”
她很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陆行之笑了一声。
不讨厌就行,这说明他还有机会。
他刚想穿上衣服,门却突然被推开,那声音有些大,甚至都能感受到来者的怒气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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