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虞溱上了马车之后脸色却有些白,她脑海里满是那天晚上所梦到的血腥场面。
眼睛闭起来,马车缓缓行驶。
有人敲了她的窗子,虞溱轻轻拉开小窗,外面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公主,唐门主在秦川已经解了身上的毒,您无需再担心。”
这是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虞溱眉头舒缓,她点头道:“辛苦了。”
此女名为唐婳,是唐门暗探中的首领。
她低头道:“您是我们的主人,这点事不算辛苦,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和您说。”
虞溱愣了会,听唐婳在这语气严肃无比,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吧。”
“陆庄主要和真武的了尘道长论剑,这件事请您知道吗?”唐婳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看着虞溱的脸色。
果然虞溱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她抓住床沿,眼中满是震惊,“论生剑,还是死剑?”
“死剑。”唐婳答道,她见虞溱面色不好,急忙问道:“您没事吧?”
虞溱摆手,“没事,你先退下吧。”
唐婳抱拳,随后一瞬间便没了人影。
合上窗子,虞溱能在这安静的空间中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很快,很重。
像是她梦中的场景即刻就要发生一样,她心里很慌张,也很害怕。
他们为什么要论剑,还是死剑?
是不是那天自己和了尘在下棋,所以陆行之出于嫉妒,提起论剑?
亦或是陆行之想要提唐无忧报仇?也是了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晓鸢一直坐在马车前,虞溱曾经叮嘱过她,这些事请不要乱说,于是晓鸢也都很安分。
“晓鸢。”虞溱突然叫她,晓鸢乱忙回头,掀开马车的帘子,探进去一个小脑袋,道:“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帮我把王兄叫过来,我有话想要问他。”虞溱只觉得身体无力,她靠在软垫上,直到君子誉过来她才重新坐直。
君子誉见虞溱脸色如此苍白,连忙关切道:“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没事吧?”
虞溱摇头,连忙问他,“哥哥,陆行之是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他要和了尘论剑,所以你们都想要支开我?”
君子誉低下头,他和陆行之不想告诉她这件事的原因就是怕她担心,于是他只能解释:“我们都怕你担心,忧思过度,于是没有和你说。你回开封他也放心些,专心论剑。”
“哥哥,那是死剑啊,生死一线之间,我怎么能不担心?而且了尘他……”了尘的武功也并不低,他们两个对上,那岂不都会是非死即伤?
君子誉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尘,不会赢的。”
“为何?”虞溱不懂君子誉为何要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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