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葶瞪大眼睛,一边说“你们这是打起来了吗”一边去找矮凳和工具。
陆行之把虞溱的鞋子脱下,那鞋子里已经满是血渍,绿葶看那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仔仔细细清理了伤口后道:“这要修养很久的啊……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这瓷片会扎到脚底下去啊?”
虞溱哪好意思说是她自己撒泼造下的孽,手攥着陆行之的衣角,眼睫下的泪迹还未干,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绿葶看着这沉默的二人,叹了一口气,“血止住了,一个月不可下床走动,不可触碰伤口,还好这是冬季,伤口虽然恢复慢但是却不会引发炎症,要不然到时候你这只脚就废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虞溱越听越心慌,后来干脆抱着陆行之在那里哭,绿葶朝陆行之眨眨眼,满脸都是:看我多机智,她对你投怀送抱了吧,快感谢我快感谢我。
虞溱坐在凳子上,就抱着陆行之在他腰际处又哭又蹭,陆行之真是又心疼又无奈。
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她倒好,这么一不小心一躺又要一个月,可想而知她有多委屈了。
但是陆行之是真的笑不出来,他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是安抚般的摸了摸虞溱的头,哄着她,“乖,别哭了,她吓你呢,以后要不我们再改进一下砸东西的方式?我给你辟一块地界出来专门给你砸那些古董玩物好不好?也不至于把砸碎的东西踩着了。”
绿葶简直哑口无言,她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然后把屋子里的炭火又添了添。
他说话的声音如此温柔,虞溱在他怀里慢慢缓下来,对于他的这种纵容自己都感觉有些过了,于是松开他,“不是还要去云常阁,快去。”
她又在推开他了,陆行之蹲下身子仰着头道:“溱儿,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意,这件事等我把那边的麻烦都处理完后我们好好谈谈,可不可以?”
说完陆行之就从衣襟里拿出一方手帕,给虞溱擦了擦眼泪。
虞溱抬手从他手里接过手帕自己擦,然后点头,“好,可以。”
陆行之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绿葶道:“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我处理完云常的事情之后再过来把她带回长风阁。”
绿葶点头:“好。”
房中处于一片安静,陆行之离开了,她默默擦着眼泪,还深吸了一口气。
脚确实是很疼,但是眼泪也止住了,虞溱没有这么脆弱,她现在只不过是借坡下驴,在陆行之面前示软,让他主动说要和自己谈。
绿葶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她旁边,她八卦的心依旧是在蠢蠢欲动,“到底是怎么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