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每个午夜梦回里可怕的魔鬼，此时此刻终于有了清晰的面容。
我惊恐地捂住胸口，却无法抑制心脏疯狂的跳动。
“安歌……你到底……到底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他猛地向前逼近了一步，在我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伸手轻轻滑过我的脸颊。
“如果……如果你还是在意之前那个女孩的死的话，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不过……不过是意外而已，那个……”
他轻轻笑着，仿佛看着我做垂死的挣扎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一般。
我在他冷酷的目光之中，慢慢失了言语。
“何安歌，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低下头，手指下移到了我的脖颈处，道：“我当然知道那场车祸不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可是意外的，又何止是一场车祸？”
“什么？”
我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只好声音有些颤抖地反问着：“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我的话，他微微一愣，随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栀，你还真是单纯，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难道不算一个惊喜吗？”
他凑近看着我，眼中带着诱哄。
“我这次提前回来，还成为了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好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我回来？”
他伸手状似温柔地理了理我的头发，低下头探到我的耳边，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真是有点儿难过呢。”
温热的气体打在我的耳边，内心的凄凉却瞬间蔓延到了胸口。
我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
双手握紧，内心中挣扎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颤抖地推开他。
“何安歌，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他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道：“白栀，我要你离婚。”
我皱了皱眉，不解他话语中的深意。
“我要你离开许勤，离开徐许家，最好一并离开白家最好。”
“为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道：“你既然有闲工夫问我为什么，不如自己好好去查一查，每天呆在你身边的人，都在背地里干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表情狠厉非常，语气中的决绝就跟我在迪拜撞见他打电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他。
“何安歌，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他盯着我不说话，尖锐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看穿。
“你叫我离开许勤我理解，可是为什么要离开白家？”
还不等他回答我的问题，洗手间的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