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都不知该高兴还是怎么,心里想,他是不是变相觉得她长得嫩啊。
她与他为数不多的交集,每次聊天说个话总是半真半假。
“我很像学生?”她不由地问他一句。
他看着她,笑:“挺乖的。”
她幽幽松了口气,心底暗喜。
又提了口气。
不是吧,她觉得自己在他床上还挺骚的。
怀礼看她那表情,猜到她在怀疑什么。他唇缓缓扬起笑,按太阳穴的动作暂缓了。
低头整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又将口罩往下拉了点儿。
那张俊逸的面容在她眼前便更清晰。
他悠然看她一眼,“你就在北京了,是吗。”
“……”南烟一愣。
盛司晨恰好回来了,见他们好像才结束了聊天,左右逡巡一番,对怀礼说:“我得再去趟讲座。”
“怎么。”怀礼看了眼南烟。
“老周有事儿嘛,我和小陈去替一下,”盛司晨又问南烟,“小学妹,心外的讲座你来听听吗?”
南烟立刻起身,又是一副柔软的嗓子:“好。”
盛司晨又问怀礼:“你呢,来看看吗,你一次没来过。”
“不去了。”怀礼说着,也起身,“还有点事。”
他从她身旁经过,带走一阵柔风。白大褂衣角拂过她的腿面。
痒。
他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着她,唇角轻轻牵起几分笑意。
伸手,指尖儿一勾。
将她鼻梁上自己的眼镜摘了。
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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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术室前,怀蓁还跟怀礼骂着怀郁:“你看他整天不是操心怎么玩儿,撩一撩化验科的小姑娘,要么就是跑外地去找个极限运动吓吓我,昨天听说讲座来了不少漂亮的女大学生就追着去了——”
怀礼洗了手,双手在肩前举起,任身前的护士给自己穿手术服,淡淡地笑着:“那今天呢。”
小护士抬头看一看面前容色温倦的男人。戴着口罩和防护镜,掩不住他眉眼的精致。
他的视线无意扫下来,她又赶紧绕到后头帮他系绑带。
他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
怀蓁被他提醒,思索一下,“今天呀,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忙一天还没操心他干嘛去了。你没见着他?”
“没。”
“你也没跟着去讲座看看?”
“没有。”
“也是,”怀蓁说,“他可不像你,你呢,你从小就让大人特别省心,一个人来了这北京读了初中、高中,你爸妈从小都没怎么管过你,我管怀郁一个头都大了。”
“他都二十七了。”
“二十七了也得管啊。”
怀礼只是笑。
“哎,”怀蓁又问,“你爸今年过生日你回去了吗?”
“回了。”
“还跟你爸不说话啊?”
怀礼整理着袖口,“也不至于。”
“也是,父子之间哪有仇呢,也不是十来岁的孩子了,”怀蓁说,“哎对了,给语柔找律师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怀礼顿了顿,“问了我一个英国的朋友,跨国的案子不太好找律师,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昨天给我打了电话。”
“怎么样?”
“说再联系。”
“语柔最近也没敢回她爷爷那边?不怕她爷爷骂她?”
“回了。”
“一直没提这事儿?”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