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和怀礼在一起吧。
去俄罗斯那么突然, 画展也许只是借口。
施蓓蓓也说了, 她的目标现在是怀礼, 晏语柔甚至花了60万雇佣她。
徐宙也不知道她以前“鉴情”的时候是否也和别的男人发生过什么。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突然搬入那个租金极贵的公寓,进入怀礼所在的医院工作,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怀礼走的那么近却没有交往,都是为了这件事吧。
甚至,也许她去年在俄罗斯遇到怀礼,就已经是有预谋地接近了。
所以,她并不喜欢怀礼吗?
越想越烦躁,徐宙也抓着头发也梳理不通思绪,抽了几根闷烟,施蓓蓓她们离开了,他心中还是一团乱麻。
冷泠在一旁听的心惊,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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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起飞,早了四十分钟登机。
南烟坐在经济舱靠后排的位置,翻了会儿航空杂志,有点无聊。她抬了抬头,看不到最前方的他了。
他在头等舱。
飞机上人越来越多,这场旅途要10个小时左右。
南烟发微信给他。
-[ 你应该昨晚飞的。 ]
手机震动一下。
怀礼正翻着腿面的书,手指捻着一页书微微一顿,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侧了下头,看到弹出她的消息。
备注还是“宝贝”。
怀礼思绪渐缓,不自禁牵起了唇,揉了揉太阳穴。
一会儿没看手机就压了许多条未读消息。
盛司晨原本要送他们的,中午那会儿给他打了电话,说了些他已经知道的事情,这会儿又问他和她有没有上飞机。
怀郁直飞的圣彼得堡,大概两三个小时前到的,一落地就发消息给他。
[ 怀礼你是不是疯了? ]
[ 明知道那女的来玩你的,你还一个劲儿往上凑? ]
怀礼一直没回,怀郁似乎被他这态度磨光了脾气,又发了条消息,耐心地问:
[ 什么时候到?改到今晚了是不是? ]
改航班这事儿的确鲁莽,他也不过一时兴起。
怀礼目光一一掠过这些消息,随手回复一二,手指撑下颌,点了点,心底边思索,如果她将此事也如实告诉了晏语柔,晏语柔会怎么想。
挺有意思。
今天听盛司晨说他才知道,晏语柔只给了她两个月的时间。
算算也快结束了。
怀礼调整一下心绪,随手打字回复她。
-[ 为什么。 ]
南烟很快回。
-[ 如果知道你在圣彼得堡,说不定可以找机会见面,现在10个多小时见不到,跟你昨晚飞也没什么区别。 ]
还耽误了他自己的事。
他是要和怀郁他们滑雪去的吧?
-[ 要不要来我这里。 ]
他又回给她。
南烟环视一圈儿四周来来往往的乘客,已经坐得差不多了。
他的意思是,让她升舱吗?
算了,见不到就见不到吧,飞机上升舱很贵的。
南烟没回复他了,望了会儿舷窗外。夜色黑沉下来。
手机这时响了。
徐宙也打来的。
南烟立刻接起,“喂?”
“上飞机了?”徐宙也的嗓音有点哑。
“嗯对,马上起飞了,”南烟还揣着自己的画卖出去的事儿,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你是不是在美术馆忙一天了?”
“还好,不是太忙,”徐宙也轻咳了下,抓着头发,几番组织语言,千言万语想说,却终究戛然在唇边,“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