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亮的早,不到六点外面就是一片光明,医院虽说上班时间固定,但住院部的动静总是要快人一步。
林蓦兰心里装着昀昀的病情,天刚亮不久就醒了,看着睡熟的已经已经退烧了的昀昀,她总算放了心。
这时候,透着熹微的晨光,她才想起来什么。转身一看,床上人已经不在了,陆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病房。
林蓦兰给简宁打了电话,打算让她有空过来照看林昀,自己回去工作——陆修远的婚礼已经开始策划了,很多事情除了她的同事之外,还需要她亲自过去。
只是等她安排好给陆修远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今天不用过去,林蓦兰自然是感激的,她也不是很愿意在林昀刚刚退烧就赶去工作。
于是林蓦兰带着林昀回了公寓,简宁正好也回去休息——她加了一晚上的班也没太多精力。林蓦兰给一大一小熬了稀粥,三人窝在沙发这边看着电视喝粥。
林蓦兰才放下碗,手机响了起来,是秦越的。
他忽然消失了好几天,这期间没跟林蓦兰联系过。林蓦兰只以为他是工作缠身来不及,但是没想到还有其他原因。
“蓦兰,seven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你怎么知道昀昀出事了?”林蓦兰奇怪,她并没有告诉他林昀忽然发烧的事情。
秦越在那边顿了一下,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是陆修远给我打的电话”
林蓦兰“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接着道:
“你现在在哪?”
“澳大利亚”
林蓦兰有些无语,好像不是一般的远。
“怎么去那么远,公司出问题了?”她只是很平常的关心,像是两人在美国那样,有着老友的默契。但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电话另一头远在大洋彼岸素来沉稳的秦公子想的多了一些。
作为和他在某种程度上相依为命又互相捆绑的好友,秦越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说出实情。
诚然,他的公司没有出任何问题,他本人也没有什么情绪上的不对,和对林蓦兰的不满,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远离某个人。
霍正阳的步步紧逼和不顾一切,让他有点乱了。
当初两人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兴趣小众,而这个圈子里有相同癖好的人又实在不多,他那时对霍正阳这个一身硬肉的军官着实感兴趣,这才发生了关系,但他秦公子向来不用心的,他觉得,玩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