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肌肉有些缺氧,这几天在床上躺着,不要再乱跑了。”
檀七七乖乖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墨寒笙瞥了她一眼,看着她一副“我最乖“的小模样,轻轻地哼了一声,用勺子将海鲜粥喂给她。
檀七七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墨寒笙也并没有强求,叫人过来收拾了一下茶几。
看他穿上外套,檀七七问道:“你要出门了吗?”
墨寒笙:“要去一下公司。”
今天本来是要去香港开会,因为她的事耽搁了,于是又拉下了一堆公事。
檀七七小声道:“对不起啊……”
她也记得他今天是要去开会的。
墨寒笙偏过头觑了她一眼,“比起你的道歉,如果你能让我省心一点,我会更高兴一点。”
檀七七“哦”了一声,没吭声了。
护士过来给她测量了一下体温,量了血压,对墨寒笙道:“血压有点低,体温已经正常了。季小姐恢复的很好,您不用担心。”
墨寒笙缓缓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着檀七七道:“我走了。”
檀七七忍不住道:“墨寒笙……”
男人脚步一顿,偏过头看她。
檀七七小声问道:“你会放过叶想想吧?”
他的眸色一下子幽深了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问道:“我为什么要放过她?”
“你,你在影视城的时候明明说不追究了的!”
墨寒笙问道:“我不追究也就算了,你作为受害者,为什么要为她说话?”
檀七七呼吸微微一窒,忍不住看了一眼墨寒笙。
男人的视线像是洞察一切那样深邃而平静,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季青瓷了。
可是她不是季青瓷,又是谁?檀七七吗?
檀七七早就是一把骨灰,融化在海浪里,连渣都没有了。
她是季青瓷,也只能是季青瓷。
这个世界上再疯狂的人,都不会将她当做另一个人。
就连疯子,都不会认为一个死去五年的人,会重新附身在另一个人身上活过来。
如果一个人灵魂不灭,那她又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呢?
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墨寒笙认出了她,那只能说明他疯的比她还要深。
并不是简单的整容啊,或者是失忆,而是真实的,彻底的换了一个人,意识和思维是她的,而她的身体已经是别人了。
想一想,都觉得好可怕。
檀七七低下头,轻声道:“叶想想是我的偶像,我不想起诉我的偶像,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墨寒笙收回了视线,冷淡地道:“如果你再在她手里出事,我会亲自料理她。下不为例。”
反正这次,有别的人收拾她。
或许在叶想想心里,坐牢也比去见那个男人要好吧。
*
床榻凌乱着。
衣服从卧室门口开始,一路散落到了床上。
她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身上到处是被男人用手指用力揉捏过的青紫。
空气里还散发着Q事过后的味道。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灵魂像是从身体里漂浮了起来,冷眼旁观着这具身体的惨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从门外开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男人已经处理了公事,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浴袍,襟口紧闭,但是她知道他的胸膛上到底残留着多少被她用力抓过的指痕。
叶想想看着他,心里想,包的这么紧,应该是刚从蓝嘉瑜房间里回来吧。
她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重权在握的男人,竟然也有怕的东西。
她忍不住恶毒的想,如果被蓝嘉瑜知道她和司尧霆早八辈子就搞在一起了,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直接心脏病发作气死过去。
司尧霆走进来,并没有看她,在吧台前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了一口,才斯条慢理的问道:“在笑什么?”
“没什么。”叶想想从床上妖娆的坐了起来,绵长的长发垂落下来,像是上好的绸缎,包裹住她不着寸缕的雪白躯体。从发丝间泄露出来的斑驳吻痕,更是令她染上了几分颓靡的诱惑。
司尧霆斜靠在吧台上,拿着红酒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脸。
叶想想很漂亮。
要不然也不可能令他沉迷她的身体这么多年。
可惜性格令他讨厌,要不然他会对她好一点。
叶想想看着男人矜贵冷淡的模样,想起刚才在床上他按着她的脖子凶狠的艹她的嘴脸,不禁有些疑惑,如果蓝嘉瑜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这副德性,她以后还敢不敢上他的床?
跟司尧霆睡了这么多年,她严重的认为司尧霆有X虐倾向。
她每次跟他做完,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不咬她捏她,好像就不够爽似的。
她当着他的面从床上走了下来,随意的披了一件睡衣,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腰,娇娇着笑着:“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