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生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连续好几天都这样。旅社的老板跟他很熟,他们是地地道道的老乡,从开店起,都一直被老乡们关照着,余冬生也没少照顾他的生意。
因此老乡之间有些乡愁偶尔也跟他聊起,作为老乡,他也很乐意为老乡们排忧解难的,每次有困难,有难解的心结了,老乡们会把乡愁跟老板分享。他也很乐意帮助大家,每次都能帮助他们解开心结。他姓艾,叫昆仑,是个好心的老板。因此大家喜欢叫他爱解忧老板,老乡们每当遇到难解的心结了,都愿意找他帮忙,在他的循循善诱下,都能得到完满的解决。
见余冬生这样好几天了,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于是想跟余冬生套近乎,跟他聊聊,可惜人家爱理不理的,他也无法帮得了他,可是照这样不吃不喝的下去,余冬生就会出事,如果死在他旅馆里,岂不是自己跟着倒霉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去敲余冬生的房门。
余冬生打开房门看了看艾老板,就说:“怎么啦?解忧老板,看你敲门敲得那么急的,有话要跟我说?”
艾老板看了看房间,垃圾桶里丢着很多方便面的包装袋,就明白了,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吃这些东西,没饿着就放心了许多,嘘了一口气,就说:“冬生老弟啊!你这样整天呆在房间里,又不出去找工作,也不回家,这能行吗?”
余冬生开始不愿意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艾老板,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并没恶意,就说:“艾老哥,我的情况你基本也知道一些了吧?我是有家不能回,成了个孤魂野鬼,我跟黄丽君离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离婚后,我一无所有,连儿子都是他的了,还欠他七十万,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爱解忧老板,望着余冬生,然后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说:“兄弟,你没有发烧,怎么也说胡话呀?”
余冬生见艾老板这样,禁不住问:“怎么?艾老哥认为我说胡话?不相信我?”
“呵呵,这些老乡中,恕我直言,你是活得最惨的一个,也是条件最好的一个,这离婚了,就离婚了,还欠她什么呀?儿子都归她了,你还欠她个卵呀?如果真欠她七十万,那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傻子,被别人算计了,你懂吗?”爱解忧老板认真的看着余冬生。
“我被黄丽君算计了,呵呵呵呵,自从跟她结婚后,一直来都被她算计着,从我开厂那日算起,一直算计了我十五年,这十五年我不但白养了她,还养了一头白眼狼,恩将仇报,每个月给她三万块的钱用去高档消费,你知道她每个月拿三万块钱干什么吗?”余冬生眼里满是心酸的泪水,感觉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不知道,你也没跟老哥哥提起,那你说说呗!”爱解忧老板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那家伙,拿那三万块钱用来高档消费,不是去吃牛排,就是去足浴中心洗脚,不是去护发,就是去逛商场,我还以为这钱给我补贴家用了呢?后来我妹妹小卿掏出一百八十万黄丽君用过的消费券,我才明白,你说这女人还死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我,我······”余冬生不敢说妹妹跟他的交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有证据证明她黄丽君高档消费,为什么不跟她单方面提出离婚诉求,搞得自己那么被动?”爱解忧老板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个白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也许余冬生就是傻子,好好的,把制约黄丽君的法宝拿去跟小卿换债,搞得自己失去了念紧箍咒的能力,最后居然被黄丽君背后捅了刀子,防不胜防。
“老哥哥,那些消费券被我妹妹烧了,所以我没办法去证明黄丽君高档消费过,我他妈的,就是蠢死的,我······”余冬生想表达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烧了,你妹妹小卿又不比你傻,她为什么要把哪些东西烧了?看你吞吞吐吐的,一定有什么东西隐瞒着我,不说就算了,就当哥哥没问?你好自为之吧!”爱解忧无法给人解忧,也只好告辞了。
“等等,哥哥,我说,反正我也生无可恋,说出来总比憋屈在心里强!”余冬生鼓足了勇气,他相信这位哥哥,不会把他的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