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痛哭流涕,余冬生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儿子一向跟外婆关系不好,为什么外婆去世了,他反而哭得死去活来的,这让余冬生一头雾水,搞不懂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好随他去吧。
在余冬生的心里:游春凤那样的人早该去死了,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对她的眷顾,要不是她,自己一家也不会搞成这样,妻离子散,家不成家的。至于游春凤怎么死的,余冬生倒没想过,只要她死了,就能保一方安宁。
是啊,这样一根老油条,满身是油,走到哪,哪都不安静,赌博打牌,搞得乌烟瘴气的,走到哪,哪都不会安宁。带动一方赌鬼,到处扰民,哪家不是少了这,就是少了那,一会儿厂里的铜沫少了几袋,一会儿原材料少了几根,还有最可恨的,就是停在厂里的小车,明明昨天加满油的,第二天起来,油就没了,这不是祸害一方,是什么?
余冬生想安安静静的过个好年,结果看到儿子这样,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正在这时,宋老板的姐姐宋怀英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看到余浩躲在房间里哭,禁不住问:“浩子,这是怎么了?”
她虽然年过五十,但风韵犹存,打扮起来不比黄丽君差到哪里去,从那较深的鱼尾纹上看出,这女人也是经历过感情挫败的,前几年跟老公离婚,从江苏南通回到弟弟家。
因为儿女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再说跟年轻人在一起生活,生活上有些代沟,多少有些隔阂,感觉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离婚后的她,显得无所事事,呆在老公那里,反而感到尴尬,儿女在无锡创业,自己又帮不了忙,因此回到了浙江嘉兴老家,这里毕竟有家里的亲人,弟弟妹妹都在。
余冬生回:“他外婆去世了,伤心难过,所以回家好好发泄发泄。发泄完了,就没事了,没关系的,让他哭吧!”
宋怀英笑眯眯的说:“冬生,这些东西是我弟弟叫我带给你的,说你这些天辛苦了,厂里的机器都是你免费帮我们维修,实在是感激不尽,所以特别过来拜访你一下!”说着就要把东西放下。
余冬生马上过来接东西,接下她手中大大小小的包,然后笑眯眯的喊着:“宋总请坐!你看这家里太窄,不好意思,有点挤,要不我坐床上,你坐这!”说着就坐到床上去。
宋怀英呵呵一笑,就说:“冬生哥,还怕我把你吃了,来,咱们就坐一起,你儿子看着呢!我不会吃了你的!过来坐,咱们排排坐,来呀!”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余冬生也不得不给宋总的面子吧,只好腼腆的坐了过去。
宋怀英看了看余冬生,就问:“我弟弟说,你离婚了?这么老实的人,你老婆还不懂得珍惜?”
余冬生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宋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相信谁家都有难言之隐,所以离婚并不是你老实,别人就对你一心一意的!对吧?”
宋怀英嘻嘻一笑,就说:“你小子,倒说了句人话,我喜欢,以后不要宋总宋总的叫,你就叫我怀英妹子,怎么样?对了,我比你大,叫我怀英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