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吧,说什么我都能接受。”王悦也放下筷子看着她。
肖毅说:“悦悦,你是我亲妹妹,老白是我亲兄弟,我跟你们情同手足,最近,老白被你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说话颠三倒四不说,人也失去了原有的老成持重,变得疯疯癫癫,懒得打理工作,说实话,我原以为他对你是一时兴起,不会长久,没想到他却越陷越深……”
说到这里,肖毅观察着悦悦的表情,就见悦悦深深地低下头。
肖毅继续说:“他开始的时候,明确跟我表示追求你,我不同意,还打击他,恨不得把他贬到地狱里去,谁知,他对你真动了感情……”
“哥……”王悦没有抬头,而是低声说道:“是他让你跟我讲这些的?”
“他?他才不会跟我说这些呢,是我实在是太心疼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在拍卖场上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金牌拍卖师这样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才来找你的,就想问问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如果没有,就明确告诉他,让他死了这份心,如果你有意思的话,你哥的工作我去做,你放心好了。”
王悦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忽然,肖毅看到两滴眼泪从她的眼里滚出,掉在桌子上。
肖毅的心就是一动,看来,这个丫头对白宗俭不是没感情:“悦悦,看来,老白在你心里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王悦抬起头,含着泪说:“哥,我又不是冷血动物……”说到这里,她别过脸,用手挡着半边脸,不让肖毅看到她的泪水。
“那我为什么迟迟不答应他?”
“我……不敢答应他,一是怕我哥生气,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二是……”王悦没有了往日的爽快,又低下了头。
肖毅说:“二是怕他的感情不真?宁肯不答应他,也不愿冒险,对不对?”
王悦默默地点点头。
“你知道吗,我们吃饭都有可能噎着,那还不吃饭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生本身就是个变数,当然,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各自的选择,悦悦,你不该跟我一样不敢选择,我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对爱情不再迷信,甚至不再期待,可是你不一样啊……”
“我之所以这么大了还不考虑终身大事,就是不想涉足、更担心自己受到伤害,他的交际面很广,人很杂,又功成名就,我就一山里丫头,我……没把握……”
肖毅笑了,说道:“我怎么感觉我在跟王川对话呀——”
王悦咧嘴笑了一下。
肖毅说:“我最烦他那句话,动不动就说你是山里的丫头,你只是出生在山里,但你是省里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你是尖子生,在生意场上,你是佼佼者,哪点比城里人差?有好多当官家庭的女儿,还在啃老呢,而你,早就自食其力了,你说你没把握,这个我信,但你不试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把握?”
“哥……”王悦说道:“今晚别逼我表态,我心里很乱,我之所以不敢想这些,就是怕心乱,我是存不住事的人,唯恐被哥哥他误会,所以……”
肖毅说:“你放心,我绝不会逼你,但你一定要想清楚,别错过眼前的良人。”
“你这么看好他?”
肖毅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是的,虽然他是个生意人,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没容王悦说话,就听有人叫道:“姐夫,真的是你啊,怎么,谈了个小女朋友?”
肖毅一看,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前小舅子——二子。
二子拄着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肖毅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别乱扣帽子,这是我妹妹!”
“妹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二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肖毅严厉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