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局长又说:“小雪的性格我知道,就像肖助理说得那样,没心没肺,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管说出来的后果会怎样,反正当时说话没过脑子,所以你们还要多担待,尤其是肖助理,她到家总是肖助理长、肖助理短的,看得出,你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同是年轻人,交流起来方便,没有沟通障碍,你能起到炳兴起不到的作用,我希望你好好带带她。”
肖毅说:“您过奖了,我也不年轻了,跟小雪这一代人也有代沟……”
“代沟?哈哈——”董局长不由得大笑,说道:“炳兴,听到了吗,三十多岁的人居然跟小雪有代沟?”
黄炳兴似乎琢磨出董局长的意味,他看了肖毅一眼,说道:“是啊,肖助理少年老成,他在小雪面前,总是以兄长自居,我就多次听到他跟小雪说话的态度很是不客气……”
肖毅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行长啊,您这不是灭我的节奏吗?就摆出一副苦瓜脸看着黄行长,希望他不要说下去了。
黄行长根本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肖助理这一点做得比我好,他知道因人施教,虽然他们年龄没差多少,但我感到肖助理对小雪的影响远比我们这些老同志的影响大……”
肖毅终于安耐不住了,说道:“也不是这样,就是我们同为小伙计,好交流,有些话小董跟我说比跟行长说没有压力,或者说相对……”
董局长打断他的话,说道:“肖助理,你就别客气了,我不是再给你压力 ,我今天是跟你们谈话,不是作为什么劳什子局长,而是作为一个父亲,真诚地拜托,拜托你们对小雪进行帮助,让她真正长大,这也是我跟她妈妈共同的愿望。”
黄炳兴听到这点点头。
肖毅则躲避着董局长的目光。
董局长的目光一直是停留在肖毅的身上,他又说道:“我今天真的没拿你们二位当外人,不然是不会跟你们说这番话的,因为这恰恰暴露出我这个父亲的失职,我今天的的确确看到了小雪的变化,虽然她的工作不重要,只是摆摆水瓶,但我看到她内心的那份专注和平静,这些在她以往的工作经历中是不曾有过的。”
黄炳兴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之家庭的影响,她会明白许多事理的。”
董局长:“我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只要你能让小雪在滨银工作超过三个月,我就阿弥陀佛了,她毕业时间不长,却换了六七份工作,在一个单位就没有超过两个月的,最长的是二十三天,嘴短的一天,我跟她妈妈无数次地分析过她,归根到底就两个字,骄娇二气在作怪,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把她扔到了下边,还是私企银行,她居然干了这么长时间了,炳兴啊,可见你这个团队对她多么有吸引力啊!”
一个省局的一把手,全省“财神爷”的“马首”,居然这么郑重其事地谈论自己的女儿,黄炳兴似乎多多少少有了答案,而这个答案就在肖毅身上。
黄炳兴之所以有这样的结论,是从董局长看肖毅的目光中找到的答案,因为那目光,有别于上级对下级,更有别于对自己。
哪知,董局长似乎不掩饰对肖毅的欣赏,他继续说道:“肖助理,与其我将小雪拜托给炳兴,还不如直接托付给你,因为你们接触的时间会更长,私下交谈的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