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撩撩继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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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温年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眼里的进攻性不输秦轲,只是眼镜遮住了他眼睛,藏起来他的兴味,让他看起来只是在看着秦轲发呆。

楼梯上的少年从体格上看和他的父亲很像,才十八岁,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简单的黑色紧身背心,勾勒出少年优越的胸型腰线,露出的肩臂,肱二头肌已经初见饱满雏形,麦色的肤色衬的少年健康有活力。

身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十八岁的少年,但那张狼狗一样不羁野性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独属于少年的青涩。只是狼崽子,还不是真正的独狼。

紧贴头皮的头发很短,还是湿的,手感应该是偏硬扎人的,和少年流露出的性格一样。

寸头考验颜值,秦轲的颜值经得起考验,虽然性格看起来不太好,但温年从不只是擅长测算,驯兽也是行家。

楼梯上的秦轲紧抿着唇瓣,一副生人勿进的烦躁模样,他看清了楼下的温年,表情有一瞬的呆愣,而后生人勿进的烦躁带上了别扭。

本该转身就走,却迟迟迈不开步子,眼睛紧盯着温年,一副想找人麻烦的感觉。

原来,他其实长得还可以,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今天温年穿的是一身白色丝绸制成的衬衣,衬衣衣领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秦轲作为献者,眼神那不是一般的好,他几乎能看见那片白之下若有如无的青色血管。

白的晃眼,心跳无端加快,只好慌忙的挪开视线,将目光投到别处,脑子闪过的只有一个念头,太瘦太弱了。

衬衣质地柔软,便不可避免的显现出温年的单薄,这就是秦轲为什么会觉得温年瘦弱。衬衣左侧用丝线绣着一只踏云飞鹤,白鹤给人的感觉飘逸淡薄,便不可避免的让人由鹤,联想到衣服的主人。

温年的坐姿并不板正,但却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一举一动之间展露出良好的教养。

他在看自己,表情愣住了,似乎很意外自己会出现,他在想什么?

秦轲从未仔细看过温年,因此也不知道今天的温年和之前的温年变化有多大,他只是惊艳,而后惊讶,再然后是慌乱。

因为温年在咳嗽,像是兔子看见天敌之后,本能的怔愣,然后下一刻慌不择路的逃窜。他被自己吓到了,吓的都被呛到咳出来了。

嘴里不由的爆了句粗,然后转身准备避开温年,好给吓到的温年平复心情身体的时间。

可是下一刻,他听到了陶瓷破碎的声音,下意识的几乎是本能的转身去看。温年依旧咳得厉害,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一只手撑在茶几上,脚边是碎成好几块的茶盏。

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弱的要命。秦轲该走开的,温年如何,与他有何相干。而且他怕自己,自己该躲开才对。

但是温年脆弱的几乎瘫倒在沙发上的画面,还是刺的他心里发紧,人都是会对美人本能的怜悯关心的,爱美之心人都无法免俗。

咚咚咚,下楼梯的声音又快又急,又像是在发泄,对自己心软的不满发泄。他恶狠狠的想,如果自己帮了温年,温年还是害怕躲着自己,那自己一定会……算了,就当好意喂了狗了。

温年竭力的咽下喉咙里的那一口血,带着病容苍白的脸上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了一抹红,嘴里全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

上次卜算的后遗症来了,原来还有延时发作这一回事。强行将嘴里的血吞回了肚子里,他没有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习惯,除非另有心思。

口腔里残存的铁锈血味让人忍不住皱眉。自古以来西子捧心,美人蹙眉,让无数人心疼怜惜,温年蹙眉,也不逊与西施黛玉。

他长的好看,脸上又带着病气的苍白,人也看起来削瘦,一蹙眉,便让人心疼的想抚平他眉心的折痕。愿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君展颜一笑。

秦轲走到沙发不远处,又踌躇了起来,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温年相处。想起上次见温年,温年那一幅见了鬼,惊慌躲闪的模样,心头一哽。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

这时候,温年好不容易才掩下心头的恶心,咳嗽声也不再剧烈,他看了一眼秦轲,少年脸色冷寒,小动作里全是藏不住的紧张。

“给我倒杯水。”声音微微沙哑,咳的太厉害,嗓子都哑了一些,像是清雅的乐声掺着细沙摩擦,沙沙的,磨得人耳朵发痒。

秦轲这才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递到了温年面前,“给。”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温年微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秦轲的手背,秦轲身体一僵,勉强克制住了将手甩开的生理反应,倒不是因为厌恶,更像是被惊吓到的动物才会有的反应。

这一刻转瞬即逝的触碰,表面上看并没有引起两个当事人的注意。

温年拿着茶盏慢慢的喝着,清冽微苦,余味回甘,茶味勉强盖下了嘴里的血腥味。

这个世界很是古里古怪,说它是星际异世界,又有着现世拥有的很多东西,甚至有些历史都是重合的,温年查过资料,这个世界的人族中,华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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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占了五分之二,人口比重大,所留存下来的关于华夏人的历史物件都还有流传,比起某些已经完全丧失了来处和历史的人族,华夏人称得上是生生不息,历史源远流长。

像是专注于喝茶,头低着,一派平静,仿佛之前的咳嗽难受都没有发生过。

秦轲站在一边看着温年,看的有些入神,看着温年,你很难再注意到别的了,容貌是其次的,他身上有股让人很想要探究的奇怪气质。就算不看他,你也会不知不觉就被他攫取全部心神和注意。

轻轻的吹了吹茶盏里浅黄澄澈的茶水,茶盏里泛起了涟漪,一圈圈荡开,秦轲的心也这样泛着涟漪,被温年搅动。

藏在眼镜之下的眼睛里掠过什么复杂呢,秦轲不知道,他只知道,温年抬头看他了,“谢谢。”

温年没笑,语气少有的柔和,他就那么盯着秦轲,盯慌了秦轲的心,秦轲紧攥着的手心出汗了,错开眼睛不去看温年,才勉强找回来自己的声音,“我给你找个医生来看看?”

咚~咚~咚,心跳的慢了几拍,高悬着,生怕被拒绝,然而并没有,“谢谢你。”

这是温年今天对他说的第三句话,第二句谢谢。

其实秦轲不喜欢温年说谢谢的,语气有些生硬,“没事,父亲让我好好照顾你。”

一句话,将自己撇了个干净,如果他想追人,大概是追不到了。

就在气氛要陷入僵硬的时候,温年不好意思的朝秦轲笑着,嘴角的弧度很浅,笑意明明不达眼底,却出乎意料的温柔和善,“抱歉,我现在没力气了,你能送我回房间吗?”

秦轲愣了几秒,朝温年伸出了手,“好。”

手一伸出去,他就后悔了,不该这么积极主动地,要是温年不配合,那就尴尬了。

少年好面子,也没好意思收回手,那只手就那么悬在空中。直到温年微凉的手搭在了他湿热的手心,“麻烦你了。”

好凉的手,好细的手腕,感觉一捏就能捏断,直到扶着温年站起来,才发现,其实温年一点都不比自己矮,甚至还比自己稍稍高了一点点,只是他看起来太瘦太弱了。

真的很弱,男人的呼吸划过他脖颈上的肌肤,身体半压在他的身上的时候秦轲再一次确定。

“抱歉,我腿有些软。”略有些尴尬紧张的语气,撑在秦轲肩头的手昭示着他的无措。秦轲看不见的地方,温年的表情兴味盎然,是与语气截然不同的反应。

“没事。”将手绕过温年的腿,一用力,便把温年抱了起来,少年的公主抱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更让人想要逗弄的厉害一些。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语气更加自责,透着失落低沉。

无论如何,听到好听的声音这样道歉,你本能的反应就是极力的将责任从他身上卸下来,唯恐,让他心里难受,“没,真的没事,你很轻的,我健身用的杠铃都比你重很多。”

这话虽然是安慰,却不太入耳,让人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柔软的发扫过秦轲肩上的肌肤,细微的痒意透过肌理传达到神经,秦轲有些浑身不自在,特别是怀里的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小爸。

微凉的手搭在了秦轲的肩上,手心之下触到的是火热紧实的肌肤,又硬了一点,至于这么紧张吗,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少年紧抿着唇,下颌线都绷的紧紧的,一脸的故作镇定,可惜心跳暴露了一切,跳的飞快,都快跳出来了吧。

算了,凡事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温年懂,这次也就轻飘飘的放过了秦轲。

医生的诊断是温年在荒星吸入过多的暗物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现在还多了营养不良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毛病,需要静养补充营养。

这个结果一个小时之后就被发送到了远在另一个星系临时指挥所的秦钊的星脑上。

高大冷峻的男人是在拧了拧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后来让在家的儿子多多关照温年,如果温年不配合,儿子可以用手段,强制温年配合。

并没有不配合,相反,温年配合至极。本来交集不多的两人,在两方都有意的情况下,迅速的熟络了起来。

在秦轲心目中,温年就是个身体娇弱,性格温柔又有点挑剔,需要被好好保护的人。美人都是有特权的,他都长得这么好看了,挑剔任性一点也是可以满足的。

温年心里,秦轲就是傻乎乎还好骗的笨狗,狼崽子都是对他的夸赞。少年太好骗了,好骗的都让温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秦钊的推测也出现了偏差,毕竟能养出这么好骗的儿子,做老子的应该也难搞不到那里去,除非是儿子基因突变了。

当然后来遇到之后,温年明白,是自己想差了,秦钊确实很聪明,但难不难搞就不好说了。

天气骤降,温年感冒了,起因是他偏要在花园里看花。

那天阳光不算好,还起了风,他偏不顾那纸糊一样单薄的身体坐在花园里看花。在皮糙肉厚的秦轲都觉得冷的时候,他就像是没感觉到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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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轲本想用强制的手段将他抱回房子,但是被他一看着,秦轲就下不了手了,那双眼睛太温和沉静了,就像是无声的谴责,谴责着秦轲想要强制的心思。

“我就是想要看一看花,屋子里待久了闷得慌。”语气慢悠悠,不疾不徐,仿佛时间也跟着慢了下来。

从不晓得委婉的秦轲终于委婉了一回,“下次再看吧,今天的花开的还不是最好,等开到最好的时候我们再来看吧。”

“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看完我们再回家好不好。”并不是征求意见,甚至有些像是我行我素的任性。

秦轲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温年说的‘我们回家’,就很奇怪,奇怪的心乱跳,奇怪的心里有些甜滋滋。

晕晕乎乎的就答应了温年的请求,“好。”

少年笨拙的像是守着最娇弱的花儿那样守在温年身侧,偷偷的站直身体,以最能挡风的姿势为温年挡风,甚至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自然系或者防护能力,这样风就吹不到温年了。

温年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秦轲的小心思,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含苞的花朵,这种花只开一天,朝开夕败。按理说应该明天才开花的,但是明天有大雨,或许它会为了求生授粉繁殖,努力的在今天绽放出最美的样子。

温年看了许久,花颤颤巍巍的在风中开了,开的娇艳,没有清晨的露水为它庆贺,没有晨光落下祝福,它小心翼翼的开了,美了片刻,又被风弯了花枝,颓折了下去。

“咳咳。”温年又咳了,这次没吐血,却被紧张的秦轲一把抱起,大步流星的送回了房子。

那朵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颓败初现。

等到傍晚温年醒过来的时候,床头柜上多了一枝花,开的娇艳,渐变瑰丽的蓝紫,插在一个很典雅的花瓶里。就是温年看了许久的那朵花。

此后的每一天,温年的床头都会有花,你说用心,天天如此,一种花,总让人觉得看厌了,你说不用心,每一天的花都是花圃里最好看的那几朵。只能说,秦轲有点直男式的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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