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叫了物业、民警一起协调,老太的儿子咬死了让童乐和物业赔偿,物业想把责任推卸为童乐和老人之间的个人纠纷,童乐自然也不让步,坚持自己是受害者,物业管理不当,老人不拴狗自己发病就是碰瓷。
民警不走处理程序,基本就是打着调解的名义和稀泥。
老太还在医院,儿子就急吼吼地来要钱。对上这样的人和事,真是掉进泥潭,有理也说不清,这家人明显不会讲理,打官司拖个一年半载,一头雾水找律师加上开几次庭就能把正常人的生活搅乱,更别提对方用点无赖的办法,也能把好好正常一个人耗死。
毫无结果的调解结束,老太的儿子先回家休息去了,童乐则赶去医院,先去护士站打听了床位,又问了问大概抢救的费用开支,病房里果然只有那个儿媳妇在照顾她婆婆。
女人还算和气,也好说话,算是这家人里最正常的一个。
并非知名的叁甲医院,设施普遍很老旧了,病房只住了她们一床,非常完美。
这样的人家,才不会真的关心这个老太婆的死活,能讹到钱才是她还能半死不活躺在医院的原因,亲儿子自己都不愿意来照顾,推给儿媳妇,平时都外人外人的叫,现在这个唯一靠得住的外人能真心照顾这样的累赘?
这样的老太婆该死,而且她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她儿子恐怕还会高兴,赌九成的概率,他们要钱不要人。
那支捡来的胰岛素就在兜里,只差一个小时机。
“不好意思,我来的急,上个厕所。”借了病房的厕所,把那支胰岛素拆封藏在了袖子里。
瞌睡就有人来递枕头,童乐刚出来,没人替班的女人很是歉意道:“我也想上个厕所,你稍微帮我看一下,几分钟就好。”
“没事,你去吧。”厕所的门关上,童乐袖口随意搭在床边,针头插进最近的腰侧注射。
马桶抽水时,果断收手,空掉的注射器收回袖管,等女人洗手出来,童乐就告辞离开。
只要这女人不是个傻子,巴巴儿地去救她婆婆,这个计量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