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我看到了耶
第116章 现实09
直到周末晚上,他们才坐车回到了首都。
江扉裹着高横的外套,扣子挤到最上面,白皙的一张脸都埋在了领子里。
高横牵着他,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穿过人群时把人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
他们到的早,在交通站找了个位置坐,高横专注的看着他,低声问。
还不舒服吗?
手掌摸到江扉的后腰处,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合适的力道舒缓了一些难以启齿的酸麻,江扉的脸色好了一些,瞪着他不说话。
高横仍满脸带着笑,亲昵的道谢。
我错了,别生气。
要不是高横一直在酒店不停,他们也不会这么晚才走,迷迷糊糊的时候江扉差点都想把明天的假请了。
高横实在太亢奋,他受不住,佯装生气了才让高横安分下来。
江扉板着脸不理他,高横也还亲热的凑过来,忍不住吻他的唇角,舌尖又慢慢吮过他微肿的唇肉。
满足的喟叹声里藏着无法言喻的浓烈情愫。
江扉。
江扉从昨晚就听他一直这样叫自己。
炽盛的爱意扑面而来,他的心尖在颤。
抿了抿唇,他小声抱怨,你这样,我明天还怎么上班。
先不说被衣服裹着的脖颈上有多少痕迹,白大褂根本遮不住,只这被吮红的唇瓣都足以看出来另一半的热烈。
高横趁机劝道,不然明天请个假吧,再休息休息。
不行。
倒不是因为假不好请,而是江扉看得出他还陷在刚交往的兴奋中,如狼似虎,再和他在家里单独待着,这些痕迹永远都消不了。
见他拒绝,高横也没再说什么,蹭在他颈窝处继续哄着。
坐悬浮车回到首都,再径直回家。
走出电梯,高横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我可以去你家住吗?
之前江扉从没邀请他来过自己的家里,可现在,他们的身份不同了。
江扉对他建立了恋爱关系,同时也是对他敞开了心扉。
于是他点了点头。
在高横的眼眸瞬间亮起的刹那间,江扉又想起什么,警告道。
我今晚要休息,不许动手动脚,不然你就回你的地方睡觉。
知道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高横一路都牵着他的手不放,有皮肤饥/渴症般黏黏糊糊的抱着他,江扉推不开,适应之后感觉皮肤的温度都被传染的高了不少,暖呼呼的。
打开门,他找出一双没拆封的新拖鞋。
你穿这个。
高横低头看了一眼,又瞥向他穿久的那双,明天下班了我们去超市再买几双好不好,买情侣的。
你怎么那么幼稚啊。
江扉嘟嘟囔囔着,揉着腰有些站不住了。
刚脱下外套,高横的手臂就搀了过来,强悍有力的臂膀是一个坚如磐石的靠山。
江扉不太习惯,下意识先挺直站好了,回过神来,才逐渐放松背脊,软软的靠在高横怀里。
手臂穿过膝窝,高横把他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江扉有点想说什么,但家里没有外人,他也实在很累,就任由他把自己抱去卧室的床上。
我要先洗澡。
出门两天,回家要先洗了澡才能完全放松下来。
高横的脚步转向浴室,半蹲下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腾出手给浴缸灌水。
浴室的构造差不多,他拧开开关,低头看枕在自己肩上的江扉。
对方神色倦怠,没有外套的遮挡,白皙脖颈上的吻痕清晰可见,连耳垂后的一小片嫩肉都印着层叠的齿痕。
他身上的肌肉太硬,江扉坐的很不舒服,但有一个支柱可以倚靠,总归是好的。
高横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征询意见。
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你我帮你洗?
看似好心的帮助实则隐藏着贪心的欲念。
江扉瞪了他一眼,不要,我自己洗。
高横一脸遗憾,好吧。
浴缸灌满水,高横试了试水温正好,然后就被江扉赶出去了。
他恋恋不舍的站在外面,将浴室门推开一条小缝,友善的说。
你腰酸,洗完了叫我,我帮你擦干。
里面传来江扉恼羞成怒的声音。
出去!
高横立刻关住门,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
等待的间隙,他独自参观了一下江扉的家。
回到客厅又等了一会儿,江扉还没有出来,他的光脑传来了通讯请求。
是何旋。
看了一眼卧室,他走到客厅的阳台,关上透明的推拉门,接通。
视频那边除了何旋,还是何旋的男朋友,也是高横的好朋友之一许风。
许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警告道。
高哥,你怎么一直拒绝回来?上头已经决定要把你抓回来了,别再违抗军令。
闻言,高横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沉默几秒,我和他们说过了,再给我几天时间。
你已经违纪了,再不回来的话,处分会更严重。
相比起刻板的许风,何旋显然更懂得怎么委婉的沟通,他用力拉了拉许风的手臂,然后接过话头,貌似轻松的问。
你在哪儿呢,和那个小医生怎么样了?
提到江扉,高横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们已经交往了。
真的?那太好了!何旋眼眸一亮,欣慰道,你总算成功追到小医生了。
许风还要皱紧眉头说什么,被何旋打断。
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也要回来了?早点解决调走的事情,不就能早点回首都,好好陪你的小医生了嘛。
我知道。
高横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和江扉确立关系了,也该回去了,可他舍不得走。
刚刚才拥有江扉的快乐如同是膨胀的美梦,他要占有的更久一些才敢相信这是真的,生怕一走得远了,江扉好不容易对他敞开的心门又关上了。
更何况,江扉那样柔软的看着他,他怎么能开的了口。
高横重重叹了口气,烦躁的拧着眉。
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许风强调道,最好立刻就回来。
挂断通讯,高横在阳台想了几分钟。
他收拾好情绪,转过身,看到江扉不知何时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安静的望了过来。
心里一紧,他推门走出去,洗好了,怎么没叫我。
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