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建军听见我的喊声,打着手电走过来问道。
“你看。”我指了指脚下有些湿润的土地,又指了指那丛带着半茬绿的杂草对刘建军道。
“去车上找点工具过来。”刘建军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下对围拢过来的警察们说道。不多会儿,大家就找来了各种的工具对我脚下的那块土地挖掘了起来。尽管工具不是很趁手,但是挖掘这块松软的浮土倒也没费太大力。往下抠掏了约半尺深,就看见土里有一些米黄色的东西在那里钻来扭去。
“继续挖!”刘建军抬手捂住口鼻瓮声说道。尽管有风,可是在场的人依旧闻到了一股子臭味。那些钻来扭去的小东西,是蛆。米黄色的蛆虫跟蚯蚓似的在土里扭动着身子,它们时而扭成一团,时而又分散开来。看起来,似乎养料把它们养得很有精神。
警察们手里拿着不一的工具,小心翼翼地继续抠掏起来。又往下挖了半尺,一具已经烂得差不多了的尸骨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尸骨侧卧在里边,朝上的那半边已经烂得露出了骨头。而朝下的那半边则还残余了一些肌肉组织。蛆虫在他的身上爬进钻出着,很是活跃。
女人捂住口鼻惊恐的看着那具遗骸,好半天,她才哭出声来。她说这是她弟弟,那身衣服还是她给弟弟买的。两个警察将她拉到一边安抚起她的情绪来,而刘建军则是一个电话打给了许海蓉,让她带着刑警队的同事来出现场。
“刚跟家里打电话说马上到家,我老公正热菜呢。您这又来这么一出,行行行我马上就到行了吧?”许海蓉最近也很郁闷,男人跟她摊牌了,要么顾家,要么散伙。长期这么下去,有老婆跟没老婆似的,他心里不乐意。每天白天见不着人,就连晚上很多时候都是睡着以后女人才回家。一时工作忙,顾不上家能理解。可也不能天天工作忙,天天不顾家吧。家,是需要一起经营的。而不仅仅只是一个旅社。累了就回来睡,睡醒了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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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啊,队里临时又有了件案子...”许海蓉转身回到刑警队,给同事们打完电话又给家里打了一个。没等她把话说完,丈夫就把电话给挂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她点了支烟靠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队长咋地了?又跟姐夫吵架了?要不你别跟队了,回去哄哄姐夫吧。男人跟女人是一样一样的,都需要哄。”队员们很快就集结完毕了,看着许海蓉有些低落的情绪,有队员轻声劝她道。
“屁话,我什么时候哄过他?走,出现场。”许海蓉将手里燃烧殆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起身对队员们大声道。
“等回去之后再哄哄他吧,他老早想要一部笔记本电脑了,要不下班之后给他买一个?”坐进了警车,许海蓉看着窗外的夜色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