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瓶酒给我。”到了傍晚,钦锋依旧是早早地关了店门,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来到一家小卖铺指着货架上的白酒对老板说道。凡事有了一次就不愁两次,连续两晚都见到了师父,这让钦锋已经有些欲罢不能。他决定,今后每天晚上都去见师父。
“妈,你把那酒卖出去了?不是让你扔了的么?那酒有问题的。”钦锋拿着酒离开了,小卖铺老板的闺女回来后看了看货架上的存货问她母亲。
“傻啊,我花钱进回来的东西,白扔那不得亏本?一瓶酒,没啥事情。对了闺女,你少吃点外头的卤菜什么的啊,谁知道他们是拿什么东西卤成的。要吃什么,妈给你做。”老板白了自己闺女一眼,然后还不忘叮嘱她一番。卖假酒的害怕遇到卖假菜的,卖假菜的也会害怕遇到卖假油的,然后卖假油的又会害怕遇到卖假药的。总之,人生在世,总会害怕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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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啷!”一瓶酒灌下去,钦锋只觉得胸口一股子火烧火燎的感觉涌了上来。他眼珠子赤红着,晃荡了两下,连人带瓶一起摔倒在地。
“姑姑!”钦锋来到了姑姑的面前。
“傻子,你,终于还是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么?”师父流着泪,不停用拳头捶打着钦锋说道。
“解脱了吧,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姑姑,现在你可以答应我了吧!”钦锋摇摇头,上前轻轻搂住师父低声道。生,又或者是死,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再重要了。
“师父,咱们练戏吧!”钦锋放下了一切,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和心里,满满地都是师父。
“如今呐,想听个戏,还得等央视办春晚才行。哪像以往啊?二毛一张票,带上包瓜子能混上半天。”傍晚的街上,有大爷牵着条狗在那里跟老相识抱怨着。
“那可不是么,唉?我说,你这萨摩多钱买的?”另一个大爷瞅着那狗,颇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我会花钱去买狗?这是我儿子的。小夫妻俩忙上班,没时间遛。就把它给托付给我了,还说反正我也退休了没啥事情干。”牵狗的大爷摇摇头道。
“我说呢,就你这老么咔嚓眼的,也不至于给狗系蝴蝶结不是!”另外一大爷闻言说道。
“好好儿的京剧团,说没就没了。你说,这电视里天天说人是国粹。国粹你得扶持不是?这倒好,国粹国粹的,结果给国粹没了。”俩人走到京剧团的旧址处,看着眼前的那片高楼摇头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