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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疼痛仿佛成了无所谓的附加品,陆青时没有因为穴口的肿胀和撕裂而蹙眉。
他像个游魂一样,在寂静的街道飘荡,去哪呢…他不断的问着自自己,能去哪呢。
没有家了。
小时候在村落里,一间青砖泥房是家,他坐在大黄牛身上回去,热的汗涔涔的,趴在井边打起一瓢水,消除了胸口的躁气,糯糯喊着,“阿妈,饿哦。”
后来一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是家,他觉得太小了,哪怕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有了三十平米的地方容身,对于刚毕业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但是怎么能够呢。
他想要书房,想要酒窖,想要浴缸,想要泳池,想要一切曾经想都不敢想,却轻而易举的在他的同学口中被谈及,被常态化的东西。
他要的不是那些物质,他要的是不要再屈居人下。
他常常深夜疲惫的倒在床上,却睡不着,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还要这样疲于奔命多少年。
野心像野草一样滋长,陆青时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可是欲望得不到满足之时,他便顾不得看清自己的良心。
再后来,薛子昂买的房子成了家,在那里的几年,他失去了尊严和野心,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欲望是陆青时的内驱力,他没了欲望,人便也死了。
是林敬堂让他活过来的。
他活过来,继续对抗着这破烂的命运,苟延残喘着,站着走不动就了跪下,跪着走不动了就爬着,一步步的爬到林敬堂面前,然后那人却轻而易举的,用一句话捏碎了他的人格。
陆青时体会到的是巨大的茫然,连痛感都钝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走了多久,一抬头,发现自己回到了香澜。
天已经大亮了,下了钟的“少爷”们三三两两的打着哈欠往外走,前台也开始交班,陆青时走了进去,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声音干涩道“我找安姐。”
前台拿起内线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安姐,有人找你。”
“一大早的,谁啊?”
“不知道,是个男的。”
“行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安筱提着自己的高跟鞋,光着脚骂骂咧咧的走到了前台,一见陆青时就翻了个白眼。
“我说怎么倒霉催的,鞋跟还能崴断,原来是丧门星来了。”
她掏出一根烟点上,啧了几声,“我听说你攀上了林先生,怎么,这么几天就被扔了?”
陆青时垂了垂眸,再抬起的时候,嘴角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安姐…让我回来吧,分成您看着给,之前没结的那些,我也不要了。”
安筱吐出一口烟雾,冷笑了一声,“行啊,跟我走吧。”
陆青时跟在她后面上了电梯,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厕所,陆青时望着门牌犹疑了一瞬,还是跟了进去。
然后…
然后他就看见了,满满一墙的屁股。
男人们的身体被折叠在一起,吊在墙上,嘴里和穴里插进去了两个管子,交汇在半空,顶端连接着一个胶皮的黑色漏斗。
他们眼里的麻木和死气,让陆青时像是回到了狱中。
“姐体谅你身子骨弱,你就做一休一,做这个不用分成了,拿的也不少,怎么样,算照顾你了吧。”
陆青时喉咙动了动,刚要说话,看见一个从前的“同事”走了进来,和安筱打了个招呼,选了个人就解开了裤子。
“嘶,你怎么又跑这儿上厕所。”
那个少爷笑了笑,畅快的开始放水,“安姐,这点儿员工福利都不给啊,至于么。”
他回头瞥见了陆青时,呦了一声,“这不陆哥吗,也来当尿壶了,啥时候上工啊,我好来照顾照顾。”
墙上的男人喉咙不停的蠕动着,吞咽着,然而可能是实在喝不下了,尿液从嘴角溢了出来,那少爷甩了甩鸡巴嗤笑了一声,“又漏了。”
等他走了以后,安姐还颇为怜悯的对着那个脖颈上流满了液体的人道“马上就交班了,再忍忍昂。”
她又转头看向陆青时,“怎么样,考虑好没有。”
“安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筱嗤笑了一声,“我能什么意思啊,小陆,你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手底下年轻漂亮的男孩多了去了,你的缺儿早就补上了,也就这新开发的业务很受欢迎,还缺人,钱么少不了你的,想做就做,不想做,你就离远点,别碍我的眼。”
陆青时没有沉默太久,“我做。”
安筱意外的看了看他,慢慢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
两条纤细的腿被分开,放进了皮革做成的勒带中,穴口大大的向外敞开,侍应生看也不看的把肛塞插进了下面,摸到了一手粘腻,他猛地抽出手,看着上面沾染的红白浊液,骂了一声。
“不知道自己洗干净啊,操。”
侍应生忍着恶心,把液体
', ' ')('蹭在他的身上,伸出脚一下下的踢着中间带孔道的肛塞,直到确认它足够深了才停下,他把管子拧在肛塞上连接好,又开始“照顾”陆青时的嘴。
管子伸进了口腔,只差一点就抵到喉咙深处,侍应生用链条将管子固定住,绕到后面,在陆青时脑后把锁扣闭合。
腰被迫弯着,头便自然的垂下,可能是考虑到这样客人看不见“马桶”表情,那锁扣刚好可以扣到墙上墙上镶嵌的一节锁链上。
于是头被迫昂起,链条拉的他的嘴都变了形。
侍应生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他便哼着歌解开了裤子,把鸡巴对准了漏斗。
陆青时突然抬起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盯着他,尿液哗啦啦的流了进去,顺着管道一部分流进了他的嘴里,一部分灌进了穴里。
“你们这些贱货,真是麻烦,要是这口逼也能吸收尿水儿就好了,省的老子两个小时就要来一趟。”侍应生轻佻道。
咽吧,陆青时,咽吧。
陆青时劝说自己蠕动起喉咙,然而瞳孔越缩越小,胸口一起一伏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咽。
怎么就不行呢…
哦,因为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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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堂醒来的时候,头还疼着,昨夜一些片段从脑中闪过,他坐起身,看着沙发上的几点血迹,蹙了蹙眉。
沈意?
不…沈意早早的就喝醉,被司机送回去了。
是他么。
林敬堂忆起了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喊叫,忆起了痴缠在他腰间的腿,忆起了悱恻在耳畔的“林敬堂”。
那双眸子天底下独一份,黑与白泾渭分明,欲望不加掩盖,涌动着饥渴的声响。
是他。
林敬堂偏头看去,本该在角落里安静趴着的人却没有了踪迹,他掀开茶几,翻出了一支药,走到了厕所打开了门。
空的。
他眯了眯眼,偏头在水池里看见了鼻环。
“呵…”
半晌,林敬堂讥讽的笑了一声,手心不由自主的攥紧,等松开时,药膏的铁皮已经变了形状。
他发觉自己好像动了怒,但是随即又被更大的怒意填满,他觉得这份怒意可笑。
门突然被敲了几声,林敬堂眸光闪了闪,走出去,看见沈意推门走了进来,明显愣了一下。
他把手里的药放进了衣兜,“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让沈意顿住了脚步,尴尬的举着手里的保温饭盒道“我想着你昨晚喝多了,就做了点小米粥。”
林敬堂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按了按眉心,“抱歉,头有点疼。”
沈意笑了笑,面色如常,“来喝点吧,今天下午还要和卓先生那边对接,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林敬堂点了点头,“我去洗个澡。”
门开了又被关上,日头升起又落下,傍晚,林敬堂如常的打开了家门。
只是今天,没有了那个摇晃着屁股出来迎接,偶尔踩着他的脊背当脚蹬,就偷笑着,满足的不行的人。
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人,真的没了踪迹以后,存在感又变的格外的强烈。
抱着头缩在马桶边装可怜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勾眼望他,诱惑他的模样,哭求着,伤心至极的模样,一样一样都在回忆中熨烫的鲜活。
林敬堂沉默着踢掉了鞋,赤足走了进去。
他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文耀,“送我去悦酌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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