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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你在吗?”
温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边说着边敲了几下门,林敬堂按下了桌上的解锁键,咔哒一声,门锁就弹开了。
温常打开门,先是露出了一个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的时候,刚要松一口气,就看见了桌子下面…一双手。
“呃…”
“什么事。”
温常咽了咽口水,“哦…安先生来了。”
林敬堂蹙了蹙眉,“让他进来。”
安禾戴了一顶棒球帽,穿了件雾霾蓝的帽衫,脚上踩着上次在商场买的球鞋,他一见林敬堂就笑开了,“主人~”
刚要蹭上去,林敬堂就伸手点着他的额头把人推远了。
“不好好上课,跑这儿来干什么。”
安禾撅了撅嘴,身子讨好的往前倾了倾“我来写作业啊,老师让我们找人采访,针对职业特点写一篇人物传记,我们宿舍特讨人厌的那个,听说跑去找了洲际博物馆的馆长,写了整整一万字!我…我这不是为了把他压下去嘛…”
“所以呢,你要采访我?”
“嘿嘿。”安禾摸了摸脑袋,“主人英明。”
他眉飞色舞道,“我要写两万字!我要卷死他。”
“他怎么得罪你了。”
“我上次和您说过了!”安禾委屈的不得了,“您都不记得吗,他到处造我的谣,这几天又说我卖屁股!”
“怎么,安氏倒闭了,轮的到你卖屁股。”
安禾叹了口气,“我爸非要锻炼我的受挫能力,不准我告诉别人他是我老子,我说谁稀罕…不就是个破快递公司嘛,把他惹毛了,断了我的生活费…我觉得还挺好玩,开学的时候装了一阵子贫困生…”
他撅嘴,“谁让您上次给我买那么多奢侈品的,他趁我不在,全都都拍了下来,发到了我们学校的论坛…哼,你得负责。”
“怎么跟我说话呢?”
安禾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三寸,“呜…我错了主人,但是您今天不能打人。”
他掏出手机,默默的点开了日历,举给林敬堂看“今天是世界不打小孩日。”
“不打你。”
林敬堂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去把门锁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腿,“上这儿来。”
安禾锁完门,回身摘下了帽子,犹疑着没动,林敬堂挑眉道“看你表现。”
安禾把帽子一扔,开心的爬了过去。
他谄媚着笑,“主人,我今天是小狗,还是你的小婊子?”
林敬堂单手解开皮带,摸了摸他的后脑,“是什么,你说了算吗。”
他勾唇道,“我拿你当什么,你就是什么。”
安禾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按向了林敬堂的胯间。
“不准把裤子弄湿,不然…那两万字,你就只能站着写了。”
安禾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为难的伸嘴,用两瓣唇去拉林敬堂的内裤。
拉了几下,不仅没拽动,还“嘣”的一声,把内裤边缘弹到了林敬堂的身上。
安禾眉尾跳了跳,连忙又凑上去,在林敬堂发作之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内裤褪了下来。
“主人…您怎么硬这么快啊,我还没干什么呢。”
安禾喜滋滋道,“是不是我太诱人了?”
林敬堂身子向后靠了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跪着写。”
安禾一个激灵,立刻张开了嘴,他刚入圈就跟了林敬堂,没机会在别人那锻炼过,几乎每次都要林敬堂教他怎么做。
然而这次,从含进去开始,林敬堂就没有开口。
安禾费力的含着,时不时试探着往喉咙深处捅,但是因为干呕反射,始终不敢含的太深。
林敬堂眯了眯眼,按着他的后脑,狠狠的压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最近,心好似更硬了些。
他本来已经给自己打造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皮囊,体贴入微的是他,低眉浅笑的也是他。
然而在感情上,却不是所有的情绪都能此消彼长。
他隔绝了那些让他觉得软弱的痛楚,同时把快乐拒之门外。
除了麻木,再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他多数时候,不过是演一个合格的主人,一个称职的上司,一个遵纪守法的…纳税人。
而在陆青时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做一个恶人,借着陆青时,脸上的面具好似松动了几分。
林敬堂想到此处,表情逐渐低沉。
“呃啊…”
身下人剧烈的挣扎将他的思绪引回,他松开手,安禾吐出了肉刃,伏在地上剧烈的干呕,喘息。
他抬起头,眸中有几分不解,还有隐藏的委屈和恐惧。
喉咙疼痛不已,火辣辣的疼,刚才林敬堂若再不松手,他都要咬下去了。
林敬堂状态不对,安禾的情绪亦被调动,不安了起来,他犹豫了一番,又凑上了前,只是眉
', ' ')('眼垂下,表情也从兴奋变成了不情愿。
林敬堂挡住了,而后挥了挥手。
安禾慢慢的爬了起来,帽子都没捡就转身往出走。
“你那室友…”
林敬堂突然开了口,“叫什么名字?”
安禾回过头,嘟了嘟嘴,“刚才吓到我了,您知道吧?”
林敬堂哑然失笑,坦率的人,总会让人心情变好,这是他喜欢安禾的原因。
“知道,是我不好。”
“那……”
安禾摸了摸鼻子,又蹭了回去,“就是吧…我看上了一辆赛车…”
“你那小身板子,还能开赛车?”
安禾又弱弱的加了两个字,“模型。”
他状似抹着眼角,却悄悄抬眼道“我现在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要什么没什么,被傻逼同学欺负就算了,还要被…被别人欺负,算了,世界本来就不是围着我转的,总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林敬堂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打开微信,对着安禾的头像按了好几个零,而后抬了抬下巴。
安禾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立刻笑逐颜开。
“谢谢主人!主人真好。”
林敬堂按了按眉心,旁边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陆青时自顾自的从桌底爬了出来,就那么塌着腰爬,颇有几分滑稽。
“先生…”
他也在恐惧着林敬堂,毕竟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让自己生不如死,可是和安禾的区别在于,他不敢委屈,更不会逃开。
他凑上前,伏在林敬堂的胯间,舔了舔嘴唇,然后含了进去。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算是不甘心,只是不理解。”
林敬堂垂眸看他,“季如霖能给你的,我不能吗。”
“东晟能许给你的股份,我不能吗。”
他嘲弄的笑了笑,“啊,还是说,当时我没有参与家里的生意,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办到。”
陆青时攥紧了手指,一次一次的用舌尖扫过他的马眼,然后放开喉咙,自己将身子不断的下压,性器在他的喉咙里捅着,连脖颈都凸起,有了奇怪的形状。
他干呕不断,眼眶被逼出了眼泪,听着林敬堂的问句,他下意识的想要回避,迟钝的思绪不停的运转,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却如鲠在喉。
林敬堂把他的头从自己胯下移开,一双眸子静静的望着他,眸光如同映在冰川上的夜色,让人想碰,却不敢碰,亦无法触碰。
陆青时张了张口,看着林敬堂仍旧高昂的欲望,抿唇道“我先给您…舔出来…好吗?”
林敬堂松开了手,看陆青时殷勤备至,不需要他说一句话,就自己找寻着能让他更舒服的方式,舔弄,含品。
陆青时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林敬堂,只有泪珠不断的从闭合的眼角淌出。
随着林敬堂的一声闷哼,浊液灌进了他的胃里,陆青时安静的咽下,林敬堂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在等一个,晚了八年,好像都不再有意义的答案。
陆青时的表情慢慢变了,他的眸子望向窗外,却像是在望着什么,遥不可及的地方。
“不一样的…”
“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死,也要得到。”
“不要…你赏给我的,不是…因为一点所谓…情爱,就能随意开口索取的。”
陆青时指了指门口,“他,你,你们,不明白。”
“因为只有自己还的起,才敢要。”
安禾可以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向林敬堂索要,因为钱对他而言,不过是数字罢了,就像是对恋人索吻,天经地义一般,没有任何特殊。
可是陆青时不同。
他知道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般慌张,因为他没有,才不得不看的那般重。
安禾生而便有的坦率,他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
他算着林敬堂的钱,算着林敬堂给他花了多少钱,开车去海边的油钱,鲜花和高级料理的钱,他因为这些浪漫…雀跃过,却不得不在算着,他能不能还的起。
那些钱对林敬堂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这个事实落在陆青时心里,却只是更沉重的负担。
他急于摆脱这种情绪,以为自己只是受够了贫穷。
后来才明白,他受够了的,不过是不能与心悦之人比肩的痛苦。
他这个人,以前总是想赢,以为只要赢了,万事都能迎刃而解。
后来他真的赢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赢得了什么。
林敬堂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可是正如陆青时所说,他,他们,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
感同身受说到底只是一句空话,没有身受,何来感同。
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渴到不行却没有钱买水的时候,不想被同学嘲笑,只能假装洗脸,好喝几口自来水。
他们没法懂那种,明明刻骨铭心,却不想被人察觉的恐慌。
', ' ')('和从前一样,陆青时现在也不需要人理解,不需要林敬堂因为可怜他而原谅他。
现在他只要像个物件一样,顺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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