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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强迫
温阳推开面馆的玻璃门。
门外街灯闪烁昏黄的光,暖气退散,寒风呼啸而来。他打了个哆嗦,往围脖里缩了缩脑袋,呼出一口白雾。
温阳在这家离学校一条街的面馆打工,当收银员。虽然银行卡里的钱足够他衣食无忧,但那些钱他并不想用。这条围脖是同在面店打工的伙计,也是舍友刚才硬塞给他的。
周查朝他憨憨一笑:“你穿的少,借你,回去再还我。
对方脸上老实的笑令他心头一暖,他不禁问:“那你呢?你穿的也不多啊。
周查很洒脱道:“我皮糙肉厚,不碍事!”
那我穿的少就碍着事了?温阳心忖。作为一个22岁的成年男性,旁人眼里他却像个没毕业的高中生!就因为长得比较瘦弱吗?
温阳回想刚才的事,无语地朝一条小巷踱去,走到巷子口,巷子尽头的路灯兀的灭了。
巷子是周查发现的,抄此近路可以减十来分钟路程,非常方便。但巷子偏僻,里头也有很多曲折隐蔽的地方,乃小混混干架圣地,所以这条路他们一般挑白天走。
但温阳还是决定抄近路。一来时间有点晚,他明天要听一个外国教授的讲座,讲座有关他最近研究的一个课题,他想快点回去做点准备工作;二来这个北方城市秋天的夜冷得让他疯掉,他需要缩回宿舍来一个热水泡脚。
巷子失去往日摇曳的灯影,愈加寂静清冷。温阳不喜这种阴冷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下意识摸摸大衣袋,恍然想起眼镜留在面馆了。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回荡,温阳安慰自己那只是风声,一点汗渗出额角,被风刮出森森凉意。
一只手猛的把他掼上墙,他措不及防嗑了下唇,一股血腥味掺杂恐惧感在全身炸开,刚要喊一嗓子,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捂住他的嘴。
“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拖到街上扒了肏。”一个恶魔般的声音窜进左耳,温热的气息划过,像附带电流一样把他半边身子都电麻了。温阳吓得一双眼瞪得溜圆,无声的地哭了。
为什么我总能碰上这种事?
“一个男的长得这么妖,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不是勾引人是什么?”一只手隔着牛仔裤在他臀部大力揉搓了一把,疼得他眼泪掉下来,把对方的手打湿。
我没有……我没有这样走路!我也没有勾引人!
那人像是疑惑般放开他的臀肉,把他转过来,温阳看见了那双狭长的眼里浴火熊熊,像是要烧到他身上来。他头皮猛的炸开,仿佛预料到自己的下场,眼泪流的更凶了。
“啧,哭什么?待会有的你哭的!”那人不耐烦道。
对方把捂着他嘴松开,用结实的身子扼制他的行动,两只不安分的手去脱他裤子。温阳害怕极了,又不敢激烈挣扎,笨拙地阻挠对方脱自己裤子的动作,带着哭腔协商似的跟恶徒说:“这位兄弟……我钱包,钱包里有500,你全拿去,放了我行不行?”
“呵……放了你?”那人猴急的动作慢了下来,语气十分不好,“老子在这里蹲你蹲了好几个星期了,你觉得老子舍得吗?”
早就被盯上了?温阳感到一种绝望地感觉在心脏里流窜。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乘那人正摸索他的内裤沿,使出吃奶的劲踹了一脚对方,在对方的一声痛呼中扯着半褪的裤子撒腿往巷子外跑。
我要跑出去!
呼救的喊声没出嗓子眼,一个冰凉的巴掌破开风摔下来,“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巷子。温阳被打的一懵,痛感神经因寒风迟钝,几秒后痛感回笼,口腔里血腥味浓了不止一倍。
“妈的骚货,还敢打老子?!看我不肏死你!”那人恼羞成怒,拖着踉踉跄跄的温阳进了一条尤为不起眼的小路。
惶恐弥漫心头,温阳小幅度的摇头挣扎,颤声哀求对方:“不要……请你不要这样……我会死的……”
那人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我又没说要弄死你,不过真的会把你搞得欲仙欲死……”
在墙体的遮掩下,温阳的下身被扒了个干净,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也被扒了出来。
他是个双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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