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有些底子,练了一个月的简谱倒也颇有成就,起码这衡山她是出了,她要奔着自己的目标任务去啦!只是后面还跟了条斩都斩不断的青尾巴!
这条尾巴一跟就是两个多月,从衡山愣是跟到了江南!
你若说,他何故这般执着?你若还问,一个正儿八经师出有门的小侠士为何降不住一个初学乍练的小姑娘?
这便怨不得旁人了,只怪曾青自己。说好听点是他求知yuqiáng,不好听了,就是好奇心太重,所以给茵陈留了个小辫子揪!
此刻,水光潋滟的醉心湖畔,一棵垂柳下,江茵陈正蜷膝坐在一块古石之上,肘拄着膝,手托着腮,凝望着隐在荷中的那架石拱桥。
清风拂来,柳枝如qing人的的手,温柔地轻抚着茵陈的头茵陈的背,可她的目光中只有眼前的这抹清荷翠绿,和霞光中的那弯彩虹似的桥。
那桥唤作兰桥,原是波澜的澜,只因前朝的一位名为兰的烈妇为夫殉qing于此,才改为兰桥,祭奠她的忠贞。
茵陈不明白了,古人为何要推崇这种事呢?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丝,蒲糙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若是两qing相悦到也罢了,只怕是君为流水,妾为落花,落花有意流水无qing,赴身于此,终了除了个忠贞的名声,什么都没有,白白枉生了这一世。
小妖jing,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是想写个玄幻,后来冷了下来,没写。就把这个思路用在这里面了,第二个故事,但她真的不是妖架不住某人太执着
☆、曼陀罗(二)
茵陈心顿时一沉,脸一黑,头都不转,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跟上来了,不是说好了不跟着我了吗!
今日是不跟了,还有明日呢!还有明日的明日,总之我一定要降服你!曾青一本正经地言道。
我都说过我不是妖了,你gān嘛这么执着!茵陈不耐烦了。
你不是妖你会知道那么些世人不知的事qing!你不是妖你会呼风唤雨!你不是妖你不怕鬼火!你不是要你能让小兔子那么听话
行了,行了!瞧他还要锲而不舍地细数下去,茵陈打断他了。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妖!我不会呼风唤雨,我只是会看天云变幻观鱼观蛙而已;我不怕鬼火因为它不过是尸骨里的磷自燃而已;至于那兔子呆在那,我教你,你也会!
那你教我啊?曾青脸一变,收了刚刚的气势,满目的童真无邪,惹得茵陈忍俊不禁。
教你可以,不过这几日你不许扰我,我有事qing要做!
你能有什么事!曾青撇了撇嘴!莫不是又要去遗祸人间!
曾青!茵陈怒了,腾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俯视着这个站在低处的冤家!见他一脸不屑,挑衅的模样,真恨不能一剑戳在他脸上。让你笑!让你笑!
曾青,你有没有听过lsquo;孙武练兵杀姬rsquo;的故事啊?茵陈敛了恼意,娥眉轻挑,凤眼一眯,笑盈盈地俯下身,脸贴近曾青问道。对付他,用剑没用,自己赢不过他,但是揪一揪他的小辫子还是很管用的!
被茵陈这么一贴,曾青抬首迎着她的脸顿时便红了,他慌张地低下头,喘息片刻,心里骂着她妖jing魅惑人!嘴上也不肯认输。
知道啊!这谁人不晓!曾青一脸的自得,卖弄起来。吴王yu考验孙吴之将兵能力,故意刁难,唤来后宫百余佳丽,受其训练,并遣自己宠姬二人为队长持戟。可是妇人哪里听任他调遣,不予以重视,言笑不止,复而三令五申不得。遂斩首宠姬二人。吴王佳丽皆骇之,再令,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也。于是乎,孙武上报吴王lsquo;兵整待命,刀山火海犹可赴,唯王所yu用之。rsquo;
哟,很了解吗!茵陈笑道。
那是自然,师傅给我讲过的!他言道,所谓lsquo;军令如山rsquo;即是如斯,凡事不能当做儿戏,必要认真才能有所得!
曾青把剑抱在胸前,又昂起了头,还挂着一丝傲然的笑,茵陈瞧着她得意的样,也咯咯笑了。不怪你这般执拗,钻牛角尖,敢qing都是你师傅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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