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清醒三分,只觉自己被摆了一道,这林羽白哪是要和他联手,分明是心里不爽,借薄松拳头揍他,偏偏自己还占不到理,被打成猪头也只能忍着,亏大发了!
“你他妈出来!”薄松急红了眼,血丝在眼球爆开,“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自己送上门来,被揍废算你活该!”
罗辰空有一副花架子身材,在暴怒的薄松面前,完全不是对手,他被拖进书房,按进去拳打脚踢,捂住脸捂不住肚子,捂住肚子捂不住蛋,疼的满地打滚,从这头蹿到那头。
“你他妈真有本事,算计到我头上了!我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被鹰啄了眼!你想要钱是吧?想要多少?要多少够买你这条命,你自己算算清楚!”薄松边踢边骂,“真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玩仙·人·跳是吧?还他妈玩到我头上了!”
“行了,把人打残了,你只能进去陪他,”林羽白站在门边,凉凉开口,“没想到薄总家财万贯,大几十万的医药费也舍得给他。”
薄松停住动作,气喘吁吁吞咽,小心翼翼转身:“老婆……”
“打住,”林羽白做个停止的手势,眼睛向地上飘,“地上那位才是你老婆,花样繁多动作到位,你们一起拍个爱情动作片出来,说不定瞬间爆火。”
“老婆……”
“请你听清楚我说的话,”林羽白眼圈通红,不争气的泪水团团打转,“薄松,十年了还没结婚,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曾经的感情是真的,现在的伤心也是真的。
面对罗辰的时候,林羽白能竖起铠甲,说出自己都不相信能说出的话。
可面对薄松的时候,羞恼委屈悔恨齐齐涌上,过去的事一幕幕涌上,疯狂啃咬心头。
“小橘子,难受了,舍不得了?”陈树达捧回书本,喝口柑橘果茶,气定神闲咂嘴,“喔,可怜哪,以后把脑袋埋进沙子,屁·股肿成蜜桃,猎人来了也逃不掉哦。”
陈树达神态淡然,表现的满不在乎,实际上他泡进陈年老醋,醋意一波波涌上,乌龙茶叶边缘卷曲,浓烈酸味溢满房间。
薄松一步步靠近,虚握林羽白肩膀:“老婆,你听我解释,地上那混蛋就是个傻X,他不安好心,他玩仙·人·跳你知道吗?我那天出去谈笔大单,谈不下来心情不好,不小心多喝几杯,结果被这混蛋给下药了!我当时眼睛都是花的,以为眼前的人是你,醒来才知道是这混蛋,我他妈被人黑了!”
“薄松,如果面前的人是我,你肯定硬·不起来,”林羽白恍惚笑笑,转身离开,走进客厅倒下,陷进松软沙发,“当时把我丢出去,让我在外面待了一夜…··就是因为讨厌我的味道,不想再靠近我,这是你亲口说的。”
……还有这种事?
难怪那天和小橘子见面的时候,他腺体红肿成那样,原来是因为……在磅礴的暴风雨里,被关在外面一夜?
陈树达向后靠靠,冷笑出声,手指不自觉用力,纸页被·蹂·躏的咯吱作响,在掌心碎成一团。
薄松跟着人出来,急的抓耳挠腮,半跪在沙发前面,抓住林羽白小臂:“老婆,那时候我喝多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这人酒量不行,一喝酒就容易激动,青红皂白都不顾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那都不是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