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做饭,”林羽白跳下陈树达膝盖,抢过冷咖啡倒掉,把包装袋丢进纸篓,“臭乌龙想吃什么?”
“橘子汁橘子饼橘子皮橘子面,”陈树达打个哈欠,指甲抠进头皮,努力给自己提神,“我全都要。”
“树达,情绪不好的话先歇一歇,不要急于工作,”林羽白俯身过来,揉揉陈树达膝盖,“现在做出的决定,明早醒来会后悔的。”
“听橘子的话,不和他们发火,”陈树达打开电脑,噼啪敲打文件,“别走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坐这陪我就行。”
“这就是恶性循环,越疼越不想吃,越不想吃越疼,”林羽白说,“我去煮碗甜汤,马上回来。”
办公室里愁云惨淡,屏幕亮如鬼火,走廊里鸦雀无声,三五个人围在一起,压低声音交谈,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咕噜声,林羽白走到门口才明白过来,陈树达情绪不好,这些人可能根本不敢点餐。
林羽白回到咖啡厅,盘点仓库里的东西,把山楂姜片和桂圆清洗出来,将它们切成小块,放进炖锅里熬煮,在里面放入少量红糖,熬出阵阵甜香。
等待出锅的这段时间,他把牛油果洗净削皮,切出形状相似的薄片,挨个排列在菜板上,成熟牛油果散发浓郁奶香,按一按外硬内软,油脂丰盈,含住一片入口即化,香味融进喉管。
金黄奇异果洗净去皮,切成椭圆小片,和顶花带刺的黄瓜拢在一起,放在白色托盘里备用,开火放油煎烤金黄鸡蛋,蛋边泛出小小焦卷,蛋油从中间流淌出来,似一汪惹人垂涎的金色湖泊。
蛋油从黏|稠变得坚固,戳一戳凹进一块,林羽白把它们分成两半,一半流心一半实心,想让大家自行选择。
煎好鸡蛋后煎面包片,把乳白吐司煎的金黄酥脆,在上面涂抹新鲜的樱桃果酱,把奇异果,黄瓜,煎蛋和牛油果夹入面包,切成整齐的三角形状。
仓库里还有不少存储的鸡胸肉,林羽白把它们解冻出来,切片后腌制入味,在锅里煎出肉香,将番茄洗净切好,把刚刚存好的面包片和煎蛋拿来,和鸡胸夹在一起,淋入厚厚一层沙拉,将它们切出整齐形状,挨个用塑膜包好。
碾磨好的咖啡豆足以冲泡十多杯咖啡,西瓜草莓蓝莓打成果汁,挨个放好吸管,冰袋里放入叮咚作响的冰块,和饮料存在一起。
他把食材的价格计算清楚,把用掉的材料列出清单,发给平时早晨采购的同事,多给他转了比原价高出百分之二十的价格,请他明早把材料补齐。
平时送餐的电动车停在外面,林羽白把食物饮料固定在储藏箱里,一路开到世通中心,第一次上去时只带了一半,前台惊愕的说不出话,帮他把剩余的端上,送给加班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饿得腹中咕咕,想吃又不敢吃,可怜巴巴看着林羽白,瞳仁放出**绿光。
林羽白只敢送餐不敢发话,他敲敲陈树达办公室的门,把三明治和甜汤拿来,送到他办公桌上。
他存了私心,给陈树达做了超厚的牛油果鸡蛋午餐肉三明治,包裹在纤薄塑膜中,香味满溢出来,陈树达一天没吃只喝咖啡,烧的胃腹灼疼,甜汤送入口中,温暖涌入丹田,口唇留有酸甜滋味,竟将馋虫勾出,生出消化食物的冲动。
“隔着这么远,办公室的香味都飘过来了,”陈树达探出手臂,把小橘子拉到腿上,“怎么回事,看这意思,小橘子被派来当说客了?”
“哪有的事,我和树达是一伙的,”林羽白像安抚不听话的大猫,五指插|进陈树达头发,轻轻向下抚摸,“只是大家饿着肚子,看屏幕都是花的,哪里有力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