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羽白捂住面颊,泪水瞬间涌出,“好累啊,我想回家。”
“来了来了,找到了找到了!”薄松捞出水钻,急匆匆半跪在地,握住林羽白手指,慌乱往上面·套,“老婆,老婆你放松点,这戒指环码有点小,你放松,放松才能戴上…”
“阿松,结婚的话,聘礼在哪里呢,”陈树达气定神闲,凉凉开口,浓郁乌龙茶香流淌出来,滑入林羽白耳蜗,“我陪你长跑十年,好不容易熬到结婚的这天,风风光光的婚礼没有,连聘礼都没有,说什么结婚的话,也太不真诚了吧。”
林羽白嘶哑张口,瞪大眼睛,手臂挡住睫毛,发出干涩气声。
“小橘子,舍不得吗?”陈树达放下水杯,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疾风迎面扑来,“我早和你说过,我陈树达不是好人,更不是正人君子,为了达到目的,我无所不用其极。现在逃跑还来得及,揪出传声设备,把它踩成碎片,你就能风风光光结婚,和薄松共度余生。”
林羽白打个哆嗦,牙齿咬住**:“我……”
“老婆,你要什么,要什么你说,”薄松见缝插针,削尖脑袋往空隙里挤,“对了老婆,有个惊喜要送给你,我今天去双子大厦看房,A座有个一百五十平的房子,视野好空间大,二十八楼的大平层,布局特别合理,附近有三条地铁,未来卖出或者转租,升值空间特大!”
“和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陈树达摇晃杯子,看水波一圈圈打转,唇角浅勾,“你要给我买房?”
林羽白声如蚊讷,轻轻摇头:“薄松,你要给我买房?”
薄松像被捏住枪膛的猎枪,喉结滚动几下,枪口冒出白烟,冷汗浸透后背。
“舍不得吧,”陈树达坐回椅子,随意摇晃椅背,“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和我结婚,连套房子都舍不得买,这爱可够廉价的。”
林羽白捏紧耳垂,舌尖微微颤动:“薄松,你要给我买房?”
薄松从燥热中惊醒过来,神智瞬间回归:“老婆,这事再好好想想,咱们得从长计议,你知道的,买这别墅都把我掏空了,还要背这么多贷款,我真是捉襟见肘,手里现金流不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人了,只要你点头同意,首付和贷款都能搞定…”
“双子大厦是写字楼吧,升值空间有限,远没有住宅涨势好,再交易税费更高,”陈树达掏掏耳朵,“买下它对我毫无价值,倒是可以给你当办公室用,是不是我买下你租走,租金都不想给我?”
林羽白愣愣坐着,陈树达的话像沉重的铁锤,敲在自欺欺人的面具上,把最后的屏障敲碎。
他说不出陈树达教他的话,他如坠云雾,两耳嗡嗡,昏茫看向手指:“这个疤还在呢,当时的刀特别锋利,差点削掉半个指头,血流如注,把菜板都染透了。你心急如焚,扛起我就跑,一路把我送进急诊,大夫说没事了让你回家,你说什么都不愿意,在长椅上躺了一夜,天一亮就来陪我。”
“还有这里,”林羽白扯开裤脚,小腿上一团狰狞的咬痕,“你下班太晚,我过去接你,不知从哪蹿来疯狗,狠狠咬我腿上,原来人的脂肪是淡黄色的,太害怕的时候,根本喊不出来,也叫不出疼,连动都动弹不了,那狗咬完我就跑了,你出来找我,吓得不敢碰我,嚎啕大哭打120,说你们快点过来,我要没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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