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毕连低呼,膝行过来拉住她的手,被她甩开,继续扶着他冰冷的手,疯狂扇自己巴掌。
毕连是拓跋朔方最贴身的人,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不禁哭喊道:“郡主!郡主,您这是何苦呢......”
她充耳不闻,嘴里喃喃着:“你打我,打我,我不是人,你打我......”
可地上的人如何应答?
她眼睛一翻,仰身倒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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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红色的喜床,手被人握在手心,她缓缓抽出。
魏平被这微小的动作惊醒,见她醒了,忙从椅子上站起身,“你醒了,我去叫府医来。”
“不必了,”她拒绝,边下床边道:“我要进宫。”
说完,径直走到一旁的衣柜,取出一件大氅,披在身上。
“妙因,你现在很虚弱,府医说你需要静养。”魏平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上前劝阻道。
吕妙因推开他,打开房门,“我必须去,谁也拦不了我。”
“灵官,去备马。”
魏平追出来,仅看到她离去的背影,看了看周围张灯结彩的布置,自嘲一笑。
天色已晚,城内四处漆黑静谧,吕妙因策马向皇宫而去。
昭阳宫。
四处飘散着苦涩的药味,宫女们在小厨房煎好药,快速地端到榻前。
太医院的李院首年事已高,但身体健朗,尤其是双手十分有力,正在为拓跋朔方施针,丝毫不会手抖。
最后一针完毕,他站起身,对端药的宫女道:“快将柴胡截疟饮为陛下服下。”
之后走到外殿,吕丹扶和吕黛卿正在外殿等待,见院首出来,吕黛卿快步上前,焦急地问道:“李院首,陛下怎么样了?”
李院首一揖,答道:“回王妃,陛下暂时无恙。”
吕黛卿用帕子捂住嘴,扑到哥哥怀里,哭着道:“可怜的吉干,怎么就染上了疟疾......天要亡拓跋家吗?”
吕丹扶抱着妹妹,眼中同样带着悲伤。
“父王,母妃!”熟悉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吕黛卿抬头便看到女儿慌张地跑进来,大氅被雪打湿,满头汗水。
“阿端,你怎么来了?”
吕妙因顾不得母亲的问话,看到一旁的李院首,冲上去扯住他的袖子,迫切地问:“六叔怎么样了?他得了什么病?”
李院首被她吓了一跳,赶忙回答:“陛下染上了疟疾,加之最近忧思郁结,今日又受了刺激才会吐血晕厥,现在暂无大碍。”
“什么?疟疾......”吕妙因平时喜爱读书,懂些药理,对疟疾亦比较了解,不敢相信地重复着:“疟疾......怎么会......”
汴京明明不是疟疾的高发地......
倏地,她如遭雷击,滇地向来是疟疾的高发地,益州郡每年都有很多人因疟疾而死。
原来,原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切,皆因她而起。
想看虐阿端的,扇她大嘴巴够不够(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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