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御用了求字。
“方桥,你很得意吧?”alpha像是出了几百次千却仍是输家的赌徒,“你想来就来,想拍拍屁股走人就拍拍屁股走人,你是干脆利落了,我呢?”
“你总是把我当傻子耍,嘴里说着好听话,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你让我不要像只刺猬一样,你又何尝真的和我坦诚相对?”
“是你让我积极治疗,跟我说会好起来。你对你的患者很负责,现在却要抛下我这个病患,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公平......方桥默念着这两个字,顿感可笑,谁都可以这么说,江明御不行。
他直白地堪称锐利地戳破alpha话里的破绽,近乎残忍地道:“明御,不要再说这些自我感动的话了,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江明御怔住,屈辱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眼神颤动。
方桥轻轻地推了一下,方才还不可撼动的alpha像是泄了所有心气,一刹就被他推开。
他坐直了,抬头看着背光的江明御,他能够察觉得到,这一刻alpha的难过是真心实意的,但并不代表他必须照顾对方的情绪。
“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其实你只是接受不了向来对你言听计从的人居然会忤逆你。你觉得落了面子,感到愤怒,所以你要通过现有的手段来维持你的高傲。”方桥温和的眼神如有实质,“明御,你想要的是一个千依百顺的伴侣,我自认无法做到。”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足以培养难以改变的习惯。我可以大方地承认我也需要用一定的时间去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但磨合期一过,生活不会有什么不同。”
江明御赤红着眼,他高高站着,却仿佛矮了omega一层,只得抬高了下颌,“你少自以为是了。”
“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病情,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决定自愿把腺囊送给江家入药......”
江明御厉声打断他,“谁要你的腺囊!”
“那你想要什么?”
alpha几次张了张唇,却沉默不语。
方桥接着往下说:“明御,你还很年轻,还有很多个三年,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一定不乏比我更优秀的,何必为了一时的意气拿婚姻当儿戏呢?”
江明御咬住发酸的牙,“你不相信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他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的自我剖白、所认为能给方桥最大的承诺,在omega眼里不过意气用事。
方桥沉声,“可我不想成为什么小江太太。”
alpha没有抓住重点,此事不在于江明御想不想,而在于方桥愿不愿意。
江明御被omega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垮,胸膛微微起伏着,号称能言善辩的alpha到了方桥面前竟哑口无言,他几乎是迫切的、一刻也无法忍受地大步离开了病房。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方桥望着alpha落荒而逃的背影,余光之际,他看到alpha红得像血的眼睛,仿佛随时都会流下泪来。
江明御一意孤行,开始明目张胆的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管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