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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乐园玩了大半天，周游和宁盛又陪着飞云去了附近几个有名的观景地点。
飞云情绪越发高涨，他看着身前据说是一千年前留下的建筑，眼睛发亮，身后翅膀微微张开，簌簌地抖动着。
宁盛靠在周游旁边的栏杆上，笑着叹了口气：“好累，小孩子精力就是好。”
周游跟着宁盛一起看向飞云：“小孩子？我还不知道飞云先生的年龄。”
宁盛：“他啊，他才19。”
宁盛用手指弯着垂在胸前的马尾，笑盈盈的：“我俩差了9岁，一想到我很快就要和小云结婚，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在犯罪。”
他睨了一眼周游：“换成是你，你能下得去手吗？”
他第一次和呆黄的时候，呆黄还没到17……
就连威尔也才只有18……
周游老神在在地摆出一副棺材脸。
宁盛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不介意年龄……”
第二天再去接宁盛和飞云的时候，周游给他们带了本市一些有名糕点铺的点心，飞云接过来：“谢了。”
他语气冷淡，但周游能从他微微抖着的翅膀尖看出来，他其实挺开心。
飞云把糕点取出来摆在桌子上，宁盛取了一块丢进口中：“好甜。”
飞云捻起一块啃着：“还好吧。”他吃了一块后，抬头看向周游，竟然难得地和周游搭话：“你也吃吧。”
周游道了声谢，拿起一块糕点吃，一侧眸，又见到宁盛在用思量的目光看着自己和飞云。
两人眼神对上，宁盛收起眼神中的探究，问：“你等下要去做什么事情吗？”
今天正是和人鱼约定好的日子，但周游不记得自己说过，他平静地看着宁盛。宁盛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感觉。”
＊
陪这两人逛完，时间已经是23：00，周游紧赶慢赶来到了公司，直奔负一层。
就如人鱼所说，今天有派对。灯光狂乱得好像能引发癫痫一样，大厅里站满了人，舞蹈着、扭动着、发泄着。有许多人已经抱成一团滚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肉色的躯体们疯狂地交缠在一起，抵死缠绵，散发着淫荡的味道。
周游侧着身子往里面走，一路上也不知道被人摸了多少下。还有人眯着眼睛拽着他的领带：“小帅哥，操我好不好。”
等呆黄听到动静，飞快跑来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挤得一团乱的周游。
呆黄第一次看周游这样，他被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周，周游，头发乱乱……”
呆黄一边笑个不停，一边伸手整理周游的头发。他脸上的伤好了许多，一张小脸总算恢复了清爽，脸上的几朵梅花印记因为笑意，跟着泛起了红色。
人鱼趴在旁边的水缸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吐槽：“你难道没发现，你越理越乱吗？”
呆黄轻手轻脚地整理着周游的头发，周游拉下他的手，说：“我给你变个魔术。”
呆黄立刻安静下来，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周游。
周游用力摇晃了两下头，原本乱糟糟的头发立时听话的垂了下来，他对呆黄眨眨眼：“看，好了吧。”
他发质好，头发一直都很听话，不像贺朝那样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花好久重新整理。
呆黄眼睛亮晶晶的，他捧场到几乎就差鼓掌了：“周，游！好棒！”
“……”人鱼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一对：“你们两个好幼稚！”
他问周游：“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嗯。”
人鱼对周游示意了一下：“把我抱出来，我们去呆黄的房间。”
周游把外套放到呆黄手中，挽起袖子，把手伸入鱼缸中，人鱼配合地把手搭在周游的后背上。
周游摸到一片滑腻，是鱼鳞的触感。他拖着人鱼那条泛着银光的鱼尾，一个用力，把他横抱在了怀中。
呆黄的床上已经被铺上了一层塑料膜，周游把人鱼放在床上，人鱼拽过枕头靠在背后，感受了一下身下的床垫：“这就是床吗？好软。”
他说：“把刀拿出来。”
周游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把水果刀。
人鱼无语地看着那把小刀：“你就不会买大一点的刀？算了算了，你过来。”
周游上前，人鱼比划了一下自己那条硕大的鱼尾，一脸淡然地说：“从中间，切开。”
“……切开？”
“嗯。”人鱼向后仰了仰，一脸的满不在乎：“想变成人类，只能用这种方式。”
周游沉吟了一下，突然道：“小美人鱼。”
人鱼挑了挑眉：“你懂得还挺多的嘛，没错，就是和那个故事说的一样，人鱼想要拥有人类的双腿，必须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行走。”
人鱼见周游仍站在原地不动，催促：“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的，快点，我们时间很紧。”
……早知是这样
', ' ')('的事情，他就不答应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周游从抽屉里的小药箱里取出酒精给刀子消了毒，问：“这里有一片止疼药，你要吃吗？”
人鱼想了一秒钟，随即摇头：“不用！我要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人类的！”
周游拎着水果刀走向人鱼。
路过一脸不明所以的呆黄的时候，周游突然想起什么，问人鱼：“你会流血吗？”
人鱼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于是周游从兜里摸出两块巧克力，交到呆黄手中，叮嘱：“你背过身去，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看。”
呆黄便欢喜地拿着巧克力，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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