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人妖杂居记作者:owl

第5节

“可是自从左迦你养了红麟开始,就已经没有在南方流连了吧。”姜夏说道。

“偶尔也会去一两趟的。”左迦有些遗憾地耸了下肩,又回头跟明岛解释红麟是哪个。

“我呢,养了几个魔怪,阿荚是其中一个,另外还有红麟、青甲和伴月三个。红麟是一只湿魔,还没有化形;青甲是一棵鬼斑木,伴月是一只苍羽冰纹鸟。都是魔界生物。”

……听起来好像比彩棠、七尾以及花头高大上好多的样子。

但是,鬼斑木是什么品种?湿魔又是什么?还有什么苍羽冰纹鸟,简直就像是魔法世界的生物啊……

左迦看着明岛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失笑道:“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鬼斑木就是树皮长得奇怪了点。伴月呢,除了会夏天制造点冷气,冻点冰糕什么的,也没什么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冰箱空调都普及了,哪还用得到他?至于红麟……”男神难得露出了一丝无奈:“湿魔,就是会迅速聚集湿气,严重影响方圆二三十里的气候罢了……”

说白了,其实就是个人工降雨小能手吗?

明岛几欲吐血。

所以这几天会莫名其妙的下雨,就是有这家伙在的原因?

所以,前两次看到男神的时候,都能看见对方打着伞,是因为早就习惯了吗?

左迦说道:“一放出来就会下雨,我也很苦恼的。搞得我都没办法在雨水多的时候去南方了……”

明岛表示理解。南方那个梅雨季,简直要把人逼疯,他最后会选择四季分明的北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北方冬天里虽然冷一点,至少还有暖气啊,而且和南方的冷法也完全不一样。在南方的话,他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要开空调,太折磨人了。

“那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红光,其实就是红麟吗?”明岛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提出了疑问。

“嗯,我带着他在外面找那只小魔物,”左迦说,“红麟也是很久没开荤了,有点兴奋,叫唤了两声,好在普通人听不见。”

“……呃,所以你是说,那个魔物,被红麟吃掉了?”

“是啊。他也就这么点用处了。”左迦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向着姜夏抬了抬下巴,姜夏连忙抬起头坐好,说道:“我拍死了一只怨灵。”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魔物妖兽名字特点什么的,都是作者在鬼扯,请勿考据啥的……

☆、如果是同伴胜过同类

拍死一只怨灵?怨灵那种东西,本来就是死掉的吧?

不对,重点是,拍死——

明岛看了一眼姜夏,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底气不足。

轻轻松松就能拍死一只怨灵的人,说起来根本就不是他这种路人可以比拟的吧?

明岛的惊讶和感慨,丝毫没有掩饰,落在左迦和姜夏眼里却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反差萌。素来看上去一脸淡定的青年,此时此刻忽然间多了些生动的气息,竟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年的模样,透着些温软和懵懂,看得姜夏险些就要把爪子伸出去,盖在对方头上大力猛揉了——明岛那毛乎乎的、细细软软的发丝,真的叫人心痒难耐啊。

简直就好像是一只幼猫,呆呆的、软软的,虽然看起来十分无害,却又充满了戒备,仿佛随时都会亮出藏在肉垫中的稚嫩的小尖爪。

啊啊啊,真的好想揉一揉啊啊!姜夏在内心里咆哮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使自己的笑容不要变得如同怪阿姨一样猥琐。

左迦在茶几下的长腿收回来,坦然自若地踩了姜夏一脚。

姜夏连忙正襟危坐:“嗯,是一个很凶的家伙,已经严重影响到那个宿主了。那个男的居然在快车道来别我的车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肯定就要上都市快报的新闻了,说不好还是个连环车祸。”

明岛神情微微一动:“……车祸?”

“我开车到城区电子广场给一家电器城送花篮什么的,在进市区之前遭遇的,然后我就把他挤到便道上,打了报警电话。在公安局耽误了好一阵,要不是我出来得早,都赶不上人家开业了。”姜夏说道:“那怨灵看上去还蛮新鲜的,可是凶残得有一拼,都快有实体了。这要是有了实体,哦呵呵,估计随便就能弄死几个人了。”

“……”明岛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这世界真玄幻啊……

该说那位王东兴的同事太走运呢,还是说他们这个城市真的太小?那天明岛和李佳乐要是再早回去一会,就能跟姜夏打个照面了。

“怨灵被我拍死了,可是其他的事很多情还没有解决。比如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还有,它为什么会跟着那个眼镜男呢?如果这一只是被什么人刻意养成的,那么会不会出现更多的怨灵?还有,它们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姜夏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明岛不由得又多看了姜夏几眼。这妹子看起来粗中有细啊,想事情想得很长远。

于是他也就毫无保留地把有关王东兴、程丽、葛军以及这个眼镜男之间的纠葛,包括王东兴的案子,魔气的味道、魔物的出现等等,和盘托出。

三人互相交换了信息,发现两个关键的地方。

第一,跟着程丽的怨气和跟着眼镜男的怨灵,是不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执念?如果属于同一个人,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王东兴?如果是王东兴的话,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葛军身体里的魔物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简单的一点魔气,其实并不需要多么担心,问题是一只活生生的魔物从人的身体里生出来,这一点就比较可怕了。只是一个意外的话还好说,万一魔物真的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增殖,那对于可能会成为培养基和宿主的普通人来说,无异于飞来横祸,灭顶之灾啊。

王东兴被谁所杀是次要的,属于都市刑警工作范畴之外的、真正非人生物的事情,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人间界一向没有妖界、魔界、冥界以及天界约束那么大,所以偶尔会有一些土生土长的精怪妖魔出现,同时也存在着不少的修道者。至于人间界的一切,所受到的法则制约和其他几个世界相比要弱得多,其大概原因可能是,凡人的力量不够强大。

这也是人间界会鱼龙混杂着各种生物的主要原因吧。

以彩棠为例,他在人间界也算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大妖怪了,就算只是植物化形,但是在人间界基本上也是鲜有对手,天南海北都可以平趟的。

然而,这也只是在人间界而已。

彩棠这个段位放到妖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蹒跚学步的稚子,那些妖界深处的大妖怪们就算随便伸出一根小指头,都可以把他轻而易举地碾死,就和人类碾死一只蚂蚁毫无分别。

魔界更是如此。左迦的几个魔宠——姑且先这样称呼吧,鬼斑木是植物向动物过渡的品种,非常稀有,甚至达到了几近灭绝的地步。它们有着植物发达的根系和超长的生命力,同时还具有动物的攻击性,比起一般的植物更容易生出灵智,也更容易化形。可是,他毕竟还是叫做鬼斑木,是木属性,一旦遇见火系魔兽,那就要直接晕菜了。因此鬼斑木的综合战斗力,也只是比那只湿魔和冰纹鸟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最后,那株噬心藤才是真正的杀器,当然,至少要等到他超过五阶的修为,长出六七十条分支,才算是小有气候。而这些分支的成长极为缓慢,足够沧海变成桑田,高山化为平地。

说白了就是,他们这几个要是想靠着阿荚出力,是完全等不起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法则的存在,没有大妖魔可以穿过结界霍乱人间,否则的话,剩下的事情,他们想都不用想了。

但是话说回来,即使是一个不是那么厉害的、不足以达到触动法则的魔物,他们几个也未必对付得了啊。

其实严格地说,在多年以前,五界也曾经发生过混乱,法则与秩序崩坏,妖魔横行于人间。而人间战乱四起,生灵涂炭,如同人间地狱。直到有一位超乎寻常的大能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才保住了人间界的风雨飘摇之势,挽救了无数生灵,修复了秩序,令法则重启,也让五大世界重新正常运转起来。

而如今,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早已杳无仙迹,不知道是功德圆满飞升天界,还是早已经在妖魔大战中耗尽力气陨落。流传在人间的,也只剩下只言片语的传说了。

“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三人静默半晌,最后也只得出了这一个无奈的结论。

好在他们不是一个人,新加入的伙伴尽管还不是十分熟悉,更谈不上信任,但是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们的意向是一致的。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人觉得安慰了。

若是他们三个再出了什么分歧,自成一派,那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说了。

送走左迦和姜夏之后,明岛关掉客厅里的灯,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洗去一身的疲惫,明岛走出浴室,擦干头发,仰面倒在床上。

他微合着双眼,在脑海里慢慢把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爬起来开始做睡前运动。

就在他俯卧撑才做了三十几个的时候,房门一响,彩棠走了进来。

明岛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彩棠也不客气,两脚拖鞋一甩,欢快地跳上明岛的大床,一屁股坐在明岛的后腰上。

“来来来,我帮你负重训练。”彩棠乐滋滋地说道。

明岛闷哼了一声,艰难地挺住双臂才没趴倒下去。

“有事?”缓了几口气,明岛恢复了运动节奏,问了一声。

彩棠道:“我就是想问你点事。”

“你说。”

彩棠斟酌了一下,悠然抱起肩膀,翘起二郎腿,说道:“这两个人不简单。”

“嗯。”

“而且作为旁观者的我,莫名觉得,你们有一种特别相似的气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套茶具里,不同的几个杯子一样。”

“……”这个比喻好想给差评啊。

彩棠似乎没有留意明岛的神色,他一边踢了踢脚尖,继续说道:“而且你们三个同时出现的那一瞬,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震动的声音,很轻,但是绝对存在。”

“……共鸣吗?”明岛微一皱眉,若有所思。

彩棠问道:“你自己没觉得?”

明岛顿了一下:“我以为只是气场的问题。”

“何解?”

“物以类聚的感觉吧。有的人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会让人觉得,能够和他成为真正的朋友。尤其是姜夏,比左迦的感觉更清晰。这一点……有点奇怪。”

“听起来很玄妙呢,我只是一只小花妖,并不懂得你们‘人’的情感。”彩棠撇了撇嘴:“也许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吧。”

“……不像。按理说分明是姜夏给人感觉更强悍一些,不大好接近呢。”虽然男神的美貌也叫人自惭形秽……

“可能是因为性格?虽然有点啰嗦,倒是蛮容易相处的。”

明岛还是不认同,他慎重地道:“似乎不是这个原因。彩棠你比我修为深,你不觉得姜夏哪里不对吗?”

彩棠愣了一下,否认道:“没有。”

“好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慢慢接触也许就会了解了。以我的直觉,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非常惊人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彩棠:天气不错,不如就出去给自己修理一下枝条?我娇嫩的花芽多么美~啊啊,那是什么鬼东西?!走开!死鸟!

伴月:啾啾。

彩棠抓狂中:不许叼我的花骨朵啊!

左迦:据说植物的花,其实就相当于人类的生殖器呢。

彩棠:……

姜夏:哈哈哈哈哈……我好想知道彩棠你的丁丁会痛吗?

明岛:…………谁来收了这群妖怪。

☆、爱恨总是无常

第二天,明岛应李佳乐的要求,再次来到了城区分局,在李佳乐的办公室里见了面。

屋子里十分凌乱,三张办公桌上都堆满了厚厚的各种资料,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烟灰缸里更是积满了烟头烟灰,甚至都漫出来了,浓烈的烟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李佳乐本人更是蓬头垢面,憔悴不堪,脸上一片青胡茬子,眼珠子都是红的。好在他神情还算放松,疲惫之中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

明岛敲和他打了个招呼,说道:“案子结了?”

“嗯。”李佳乐笑了笑:“又忙了个通宵,我叫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那就恭喜了。”明岛稍微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办事效率,对这些基层工作者也有些改观。最初的那一点介意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个时候,估计李佳乐也是按照上级领导的要求才那样说的吧。

李佳乐搓了搓脸皮,说道:“这次找你来,还是有点事请你帮忙。”

明岛点了点头:“嗯。有关尸体的事情吧。”

“是。需要你向程丽女士解释一下……”她老公为什么变成了黑乎乎的干尸……

“葛军的呢?”

“目前为止,还联系不到他的家人。”李佳乐斟酌了半晌,压低声音说道:“而且,葛军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他不是凶手。”

“……哦?”

“嗯,总之这个人可能就是背运,被那个什么东西附体了,成了现在这样。”李佳乐不禁有些唏嘘:“他似乎对程丽感情很深,特意回来看看她。”

“所以,就是那位王东兴的同事做的么?”

“凶器也找到了,在对方车上。”李佳乐说道:“王东兴找到对方理论,一言不合,他就抄起车里的管钳打了对方,他一再强调没有用什么力气,不过既然抛尸的事情也都做了,那他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

明岛摸了摸额头,若有所思。

“怎么?”李佳乐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想,这个人身上的魔气怎么来的呢。”

李佳乐也是一愣。

“他说他没用多少力气,未必不是真话。”明岛说道:“被魔气影响,情绪控制异于常人也是很有可能的。至于下手的轻重,就更不大好说了。”

“那么这个案子,到头来还是属于……那啥?”

“嗯,我的工作范畴。这事我会注意,你们结案也没什么问题。”明岛说道:“我有点好奇,程丽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你是说……”

“那么,她第二次到诊所来,难道是刻意引导我们去查一下那个嫌疑人?我再看看吧。”明岛说沉吟道:“不是还有机会再见一次面吗。”

“我约了九点,她应该很快到了。”李佳乐站起来:“我去擦把脸,完事回去睡一觉。”

明岛点点头,把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上。

程丽身上曾经有过怨气,后来被自己驱除了;葛军身体里寄生了魔物,使他因此丧命;而王东兴因为被杀,而沾染了魔气变成了干尸;凶手背着怨灵,被姜夏及时解决掉……

所以有可能是,葛军和凶手曾经有过接触吗?

否则的话,凶手造成王东兴的身体沾染了魔气,这件事怎么解释呢?

案子虽然结了,问题却没有完全解决啊。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同样憔悴疲惫的法医蔡浩宇走了进来。

“老李……”他一抬头看见明岛,立刻眼睛一亮,瞬时忽略了在旁边脸盆里洗毛巾的李佳乐,语速很快地说道:“明岛你在啊,太好了,我刚好有事问你。你好像说过魔气会影响人身体腐败的情况,造成死亡时间出现误差是吧?”

明岛点点头。

蔡浩宇又说:“葛军的尸体,情况也很奇怪。他的脏器功能衰竭得很厉害,就好像是几十岁的老人一样,我一直以为是魔物影响的原因,可是后来发现,不是那么简单。”

他斟酌着用词,好像不知道怎么样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一直崇尚科学,可是现在这种事情再去用科学的角度去诠释,真的合适吗?

明岛笑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他也许不是因为魔物而器官衰竭,反倒像是已经死过一次,被魔物寄身,从而被修复了身体损伤,慢慢变得有活力了是吗?”

蔡浩宇惊道:“真有可能是这样?!”他在解剖室发现疑问之后,想了一天一夜了,反反复复实验了也不知道多少次,才会异想天开地假设一下,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

可是,这好像也不值得多么开心啊……这让他以后的工作要怎么做?

法医一时间纠结得头发都要掉了。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因为太离奇了,一直没有提到。”明岛适时地说道:“后面的事情,我会继续跟进,可能有时候会需要两位的帮助,今后恐怕要长期合作了。”

洗完脸回到办公桌前的李佳乐不由得哀嚎一声:“你是说还会出事是吗?”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很有这个可能。”明岛慎重地说道。

而且,他需要联系姜夏,来确认一下她在看到凶手身上的怨灵时,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比如,魔物或者魔气什么的。

再次面对程丽时,明岛的神情里多了些深思。跟她解释王东兴的尸体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多少难度,更不需要花多少时间,但是明岛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真的太不简单。

有没有可能对方根本不用去查,就已经知道是谁在骚扰自己呢?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很奇妙的。她有没有私下里向葛军抱怨过老公出轨的问题呢?有没有说过自己被骚扰的事情?葛军可以为她而去坐牢,又会不会因此去找凶手的麻烦……?

毕竟想要一个人去死,有时候未必需要本人亲自动手啊。

而这三个男人,哪一个才是她最厌恶最痛恨的呢?哪一个……又是她最在意的?

也许都不是,她最爱她自己也说不定。

对于程丽,明岛是有些同情,又有些惋惜的。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好,哪怕是在王东兴出轨之后。因为她完全可以当机立断,痛快地选择离婚,两人一拍两散,各自轻松,那之后的事情很可能就不必发生了。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谁知道呢,人的心思和情感总是复杂的,即使面对着家暴自己的丈夫,女人仍旧可以爱得死去活来的新闻,明岛也看了不少,是心理疾病也罢,是多年来的社会要求造成的洗脑也好,这世界对于女人的善意,总是少了很多。

也许对于程丽来说,离婚并不比丧偶要美好一些。

丧偶所得到的至少是大众的同情,可是离婚的话,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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