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抹香已将爬上岸湿漉漉的温漫扶起,给她披上外袍。温漫见是海祭司,倒是退缩了一下,但也不满地看向她。
被这般看着,清姬面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想提醒一下,此等物什不过虚妄而已,不必当真。”她转向温漫,“你身负使命,与其在这里风花雪月,不如多想想路上该如何应付你叔父派来的那群财狼。”
“啊,有狼?我怎么没见到?”温漫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
清姬却不看她了,转向鸢尾和抹香,眼眸微微垂下,似有嫌弃,“水姬不理事,你们也如此吗?不知你们殿下如何放心的。”
说话间,鸢尾已经缓过来,护在温漫身前,难得硬气了一回,“这就不必祭司操心了。”
“看来你已有主张,倒真是我闲操心了。”清姬难得缓缓一笑,说的话却凉薄无情,“往后你们全死在路上,或是岛上,或许会想起今日我说的话。”
她又看向不明所以的温漫,“当然,你不需要害怕,她们全死光了,你也不会出事。”
温漫纠结:她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于是她连忙拍了拍鸢尾的肩膀,“放心,我跟你们共生死,肯定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清姬神情莫测地看了温漫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自己侍女又离开了。
抹香收回踮起的脚尖,神情萧瑟,“夫人,你们这个祭司气场好诡异,怪吓人的。”
温漫也怕,两个人瑟缩着看向在场武力最高的鸢尾。
鸢尾顿时倍感压力,殿下只说让她护着夫人平安,可没说还要应付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啊。
不过她好歹比温漫强,听懂了祭司方才提醒的话,“夫人,她让我们小心那群使节,他们都是鱼王的心腹,看起来在蓬莱,祭司跟鱼王之间关系不太好。”
“大概是吧……”温漫稍微想了想,也晃过神来了,“怪不得一路上,总觉得那群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自然,当初鱼王派他们来,就是要抓夫人回去的。”鸢尾前后一想,福至心灵,终于想通了,“现在却被祭司成功接回来了夫人,鱼王未必高兴呢。”
温漫的智力已经快用光了,顺着鸢尾点头,“嗯,大概就是这样。”
“……”鸢尾忽然对接下来的旅途忧心忡忡。
抹香不关心这些,她拢了拢温漫身上的披风,“夜深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夫人也该换身衣裳了。”
回到客栈,鸢尾就多加了个心眼,越发小心翼翼,回到房间也是先检查一遍,方才让抹香和温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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