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明只听过一遍的,可宋谙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宴宴”,嗯。
操啊,好羞耻。
他妈都没这么叫过他。
长大后他妈也没这么抱过他。
宴与干脆用枕头把整个脸蒙住,试图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来获得脑海里片刻的空白。
……果然是个愚蠢的办法,喘不过气了。
枕头:呵,愚蠢的人类。
宴与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和白天的混乱记忆交织着,他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开始做一道计算题。
如果按百分比来计算,那他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50%的慌张,30%的难以置信,还有10%对宋谙狗比程度的震惊,最后10%……
说不清道不明,心情复杂。
宴与想了想,还是给张辰阳拨了个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宴与就心里一紧张,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给张辰阳打电话还紧张也是头一次了。
张辰阳很快就接了:“怎么了二狗?”
宴与瞬间坐直身,轻咳了一下。
张辰阳听见对面咳了一声就开始沉默,半晌之后,有些疑惑:“哥,感冒了?找我寻求安慰?多喝热水啊。”
“去你妈的。”宴与没好气地说,“有点事想问问你。”
奇了,什么事问他还别扭半天。张辰阳懒懒散散:“什么事让你不开心?来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宴与:“……哎我说,你这是基建搞得太好被乡镇府表扬了飘了吗?怎么跟你爸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