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烧红的碳上落了一滴水,滋啦一声,不仅没有熄灭热意,转瞬即逝的清凉更使人辗转反侧,甚至让安蝉有了具象的成瘾性。
她近乎是渴求的,哆嗦着身子,想要用皮肤去探寻着什么。
下巴被支起来,有滑凉像指节的东西从她侧脸轻蹭而过,点点触触,若即若离。
安蝉难受地呜咽,喉咙干涸到要裂出血,她只觉得痛苦,想要用肌肤去触碰那片细濛濛的影子。
她不确定自己真的动了么,又或许是那片阴影压了下来,等到意识渐明时,她的唇确实碰到了一块柔软冰凉的物体。
安蝉迫不及待伸出舌尖,她的脸颊是温热的,唇舌也应该灼热,软绵绵地吸附着那块潮湿的柔软。
紧接着,牙齿被软物强制撬开,一股水流涌进喉咙,带着一种莫名的潮香和咸涩感。
安蝉有点呛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湿透了,在急遽飙升的失重感里下沉。
水液淌进脖颈,又顺着锁骨的窝流至胸间,从乳沟下坠,变成一簇暖流沿着肚腹慢慢升温,最后渗进双腿之间。
安蝉无助地摩擦双腿。
她快要融化,像被丢在岸上的鱼,身上的衣服和鳞都要跟着一起腐烂。
这个吻有点强硬。
唇被猛烈翻绞,舌头都有点痛了,在令人煎熬的时长下变得发麻。安蝉有点想躲开,却被压住脖颈,品尝得一片狼藉。
她喘息加重,因为痛苦和不满而小声哭泣。那团阴影缓缓移动,把她的泪液舔掉之后,开始向下滑。
一大团湿润纠缠的丝线淌在了她的胸口,像疯长缠绕的茧丝,完全把她包裹,直到一丝光亮都不曾透出。
尽管她一开始也没有感受到光。
黑暗中的一切都让人有种错乱感,热意的吞噬下,理智已经被完全淹没。
她整个人都被埋进那些浓密的发丝里,窒息的异香如汹流一般涌进鼻端,让人产生了近乎溺水的错觉。
安蝉急促喘息,满脑子都是临时标记过她的信息素的味道。
被褥完全掀开,那个黑影挤了进来。
下半身感到凉意的同时,她的脸贴上了一大片宽厚胸膛,那是一个潮湿结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