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很安静,唯坐在床边压制着啜泣,薛天纵打了几通电话才准备走过去开门,唯起身爬到他脚下扯着他的裤脚压低哭音,“别开...不,求求你...不要,我不要让他看到!”
“薛天纵!我杀了你!”祁将夜的怒喊还在继续。
一门之隔的罪魁祸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抬起她的脸时眼尾哭的嫩红,显得刺眼极了。他张了张嘴,看着她圆眼的一瞬间泄了气,含威的星目凝视她,“你为了他,求字都用了。是不是他死了,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霸道的话里充满前所未有的苦涩无奈和挫败。
“他死了...我也不会有一分留念!”她倔强的仰起头怒视他,“你试试看!”
薛天纵没辙,他不敢赌了。
门外的男人很快被其父派来的人带走,直到别墅门关上他的嘶吼才停止,目睹一切的官惠走来敲了敲门,语气恭敬的说,“会长,我们得离开了。”
男人保持着下蹲的姿势嗯了一声,心如死灰的唯一把推倒他压在他身上拼尽了全力撕打,情绪高昂撕心裂肺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毁了我的一切还潇洒的转身离开!你凭什么毁了我!”
薛天纵纹丝不动任她发泄怒火,他看着空中唯挥舞的手笑了,笑的一滴清泪在不知觉中滑落,“那你就为了他,好好的活下去。”
“他要是能娶你,你就和他走。我此生不再烦你,要他不能,记得还有我接你回家。”
唯瘫坐在地上,听着他的话鼓起全身力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又甩了他一巴掌,指着门怒喊,“滚啊!”
薛天纵沉着脸带着人离开,官惠走在他身后想着会长脸上的扇痕也只能低着头不敢多问。
男人之间的事情很好解决,薛天纵不愿退出,祁将夜也不愿放手,两人没有默契可言,只剩下精通商政运营的他下出一个个阴险的套。
他这次是为了调查深圳的银行涉嫌国际巨额洗钱才远道而来,并没有过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处理祁将夜,他也不要他的命,只是挖个坑杀杀他的锐气。
广东来都来了,不可避免的自然是和周雾回她家一趟,这不,前脚他离开西安到白云机场,周雾的飞机也在同一时刻落地。
他开着荧光绿的国内首辆Onlyone超跑等在出口,显眼的颜色让远渡重洋的周雾一眼就看到。
她取下墨镜挺起腰杆高傲的朝着车走过去宣示主权,薛天纵打开了后座车门,她坐好的一瞬间他一脚地板油赶往香港。
“爸喜欢文玩,黄花梨木蜥蜴是最爱,我从维加斯淘到一个带了过来,你送他吧。结婚后你都没有登门拜访过,这个玛瑙手镯送他的保姆。都准备好了,只麻烦你费力转手。”周雾抿了抿小声又殷勤的说,从自己的鳄鱼皮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茶香盒子放在了副驾。
“嗯。”他应下继续踩着油门,有的人就是闲,闲到研究别人喜欢什么。
忧郁猫叫的内燃机响彻在港珠澳大桥上,鲜艳的车身和.三地车牌引得周围司机都慢了速度缓下来欣赏。
这样价格高昂外表华丽的车只在网上能看到,多的是从车窗探出身子拍摄的人,口中高喊什么他压根听不清。
冷气充盈的车内,薛天纵心思不在这里,他把周雾送过去还要去趟深圳办事,华艺银行在国外涉嫌什么都不要紧,但偏偏在国内的碰了191条。
寸土寸金的中环,周家别墅坐落在一处山脚,站在露台上可以直接欣赏维港的夜景,车子停下,老丈人坐着轮椅被雍容华贵一身暗紫旗袍的贴身保姆推了出来。
老人家见到他先喜笑颜开,周雾跟在他身旁,为了挽尊还是搀上他的胳膊,对着自己的父亲笑的开心,“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