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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远不知道他和郁欢现在这种状态算不算分手,谁都没有说分手,但彼此间没有了任何联系。
他出差期间无数次想给郁欢打电话,但最终都没有打,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只要他打了这个电话,先低了头,就意味着他的世界得接受郁欢的安排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当是他活该吧,谁让他一开始存了坏心思呢?这样看他是赢了,起码他短暂地拥有过郁欢,对方还很想跟他结婚。
唯一遗憾是,他们没有合照,一张都没有。
他打开郁欢的朋友圈,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疯狂地想念,白天还好,他有合作要谈,而到了晚上,他就放任自己去想关于郁欢的点点滴滴,他试图过转移注意力,但以前很热衷的事情都变得索然无味。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回国,他回家换了辆郁欢没看过的车,一路开到了郁欢现在工作的考研辅导机构楼下。
是的,这段时间郁欢找了新工作,赵靖远中指敲着方向盘,郁欢出来了,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搭了个白T,依然不苟言笑,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帅了……
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去想不去看,隔绝对方的一切,赵靖远现在这种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他向来不肯委屈自己,这个戒断的疗程恐怕得长一点了。
郁欢下了地铁,走在人行道上,他这几天有点心不在焉,他现在界定不了和赵靖远的关系,所以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住的小区是老小区,但绿化做的很好,他要是再往前走,一直跟着他的人就会回去。这个人,跟了他三天,而三天前刚好是赵靖远出差回来的那天。
下一个拐角处,他拐了弯靠在墙角,等对方的脚步声近了
“哒哒……哒哒……”
就是现在,郁欢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拧,将对方的手臂向后按在背上,脸贴墙压在墙角。
“怎么是你?”郁欢没有松手,跟着他的竟然是他们机构一个学生,平时沉默寡言,但是作业都完成的很好。
“老师,对不起,我……我就是想请问你一些问题。”
郁欢放手,退后一步把滑落在胳膊上的单肩包往上提了提:“我现在是下班时间,等我的自习课你再问吧。”
眼看着对方要走,学生终于鼓起勇气问:“老师你是单身吗?你……你喜欢男生吗?”
郁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一个人冲进来一脚踹在那个学生的小腿上把人给踹跪下了,赵靖远怒气冲冲地说:“小兔崽子还敢搞尾随?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说完用余光瞟了一眼郁欢,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被他的英勇折服,反而走远了,“下次再管教你,离郁欢远点!”说完追着郁欢去了。
他这几天一直远远看着郁欢,以解相思之苦,但是今天他发现这个小兔崽子鬼鬼祟祟地跟着郁欢,当两个人在他眼前消失,他就急的跳出来了,不是这个意外,他应该过几天就回归自己的生活了……
他看着郁欢的背影,柔肠百转,最终跟人一路走到了家门口,在对方要关门的之后,脚挤进了门缝:“我还在外面呢……”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郁欢说着手上用力,饶是赵靖远穿的皮鞋也痛的叫出声。
双方展开拉锯战,眼看就要败退,赵靖远吼了出来:“我怀孕了!”
果然郁欢撤下了手上的力道,赵靖远把门推开闪了进去,下一秒就被按在门后。
为什么你总是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地盘横冲直撞,最后却一声不响地离开?
郁欢克制着扯出一个笑,眼眸深邃:“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我陪你慢慢玩。”
赵靖远看着郁欢,听着他说的话,脑子早就想歪了,红着脸被拉着领带推倒在床上。
他现在仰躺在床上,郁欢把他的双腿夹在中间,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感受着大腿上的浑圆,在郁欢的注视下,鸡巴把裤子顶出一个大包。
赵靖远没有反抗,甚至期待能发生点什么。郁欢气的脸都白了,动了动嘴唇,似乎想骂他,但最终没有骂出口,他动手去解赵靖远的皮带,赵靖远还挺胯,方便他给自己脱裤子……
赵靖远现在有点兴奋,外裤连同内裤一起被扒下,鸡巴弹出来的时候差点打到郁欢的鼻子,正兴奋着,郁欢欺身上前,两人对视着,一个忐忑中有些期待,一个则是佳人薄怒。
只听见抽屉打开的声音,赵靖远的手腕上一凉,一个银制器械拷了上来,他的左手被拷在了床头。
赵靖远挣了挣,一阵哐哐啷啷,他笑了:“宝贝,你喜欢这个调调?我每天都可以陪你玩。”
郁欢冷哼一声转身下床,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
“宝贝,这刀可不能乱玩啊!”赵靖远呼吸加速,他语气里有三分调侃七分害怕,其实只是做做样子,他当郁欢跟他玩儿。
他没想到郁欢斯文禁欲的外表下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 ' ')('然后离他鸡巴三寸的肚子上就被横着划了一刀,肉被划开,鲜红的血液蔓延开来,原本挺立的鸡巴瞬间萎了。
“你干什么!”赵靖远吓得弹起来,整个人往床头缩,血液把床单都染红了……
郁欢手里拿着刀,刀尖还在滴血,他笑得有些瘆人:“不是怀孕了吗?你说我是横切好还是竖切好?”他拉着赵靖远的脚踝把人拽过来,刀又抵在了肚子上。
感情是给他接生呢?赵靖远又生气又伤心,踢了赵靖远一脚扯到伤口龇牙咧嘴地疼:“我干嘛要剖腹产?我就不能顺产?”
“你用哪里生?”郁欢挑眉,锋利的刀尖划过鸡巴,“用屁眼……”然后他愣住了,抬眼看看赵靖远的脸,又看看他的下面,那里是女人才会有的外阴。
赵靖远只是最近常犯恶心,嘴上说着逗郁欢玩,他其实根本不记得他们那天晚上有没有用前面做,太混乱了,他一向也大大咧咧,所以他赌郁欢肯定也不记得了,没想到他连他有个逼都不记得了?
郁欢把刀紧紧攥在手心,用力到指节发白,眼眸沉沉,话到嘴边转了几转:“你真的怀孕了?”
赵靖远扯了扯自己的手铐,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肚子:“你特么就关心你儿子?我的肚子你不管了?”
郁欢心神大震,他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还有可能当爹……他转身出门,几分钟之后拿来一个医药箱,给伤口清洗之后包扎了一下,手都在抖。
见对方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赵靖远冷下脸提醒:“我这是得去医院缝针的。”他要是再意识不到郁欢不正常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了,难道郁欢那些前男友其实并不是意外死亡?
赵靖远眉头深锁,表情凝重,郁欢包扎好伤口之后一眼不发地跪在他身边,脸色发白,低垂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棱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不知道,就是犯恶心。”赵靖远实话实说,他担心要是撒谎郁欢可能直接一刀就能结果了他,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点:“要是真的怀了你不想要我就去医院打掉呗。”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郁欢说完之后不敢看赵靖远的眼睛,他才是那个让对方面临怀孕风险,还让对方流血的人。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确实不太记得了。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没有怀孕啊!但这话他不能说,正当他冥思苦想怎么回答的时候郁欢转身走出了房间,他听见玄关出传来关门的声音,他立刻打开了手机。
他先是给自己警局的朋友打了电话,让对方把郁欢两个男朋友的死因发给他,两个人通话期间赵靖远好几次想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告诉对方,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打完电话赵靖远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肚子上一阵阵疼。
一个是大冬天醉倒在路边,冻死了。另一个是酒后驾车,车祸当场死亡。
他觉得郁欢有病,他其实也有病。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郁欢回来了,他拎着一个印有药店名称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验孕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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