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刚拉开房门,就看见沈清秋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由着靠门的力道向前直直扑来。他眼皮一跳,赶忙上前将人一把搂进怀里,却让浓郁的酒香呛了满鼻腔。
沈清秋面色泛红,眼帘半阖,大半个身躯都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洛冰河承着对方大部分力,就着揽腰的姿势将人往屋里带,一边皱眉问道:“师尊,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沈清秋随他虚虚走了两步,似被腰间的力道匡的难受,有些不满地挣了两下。没挣开,而后才迷迷糊糊的反应出有人说话。他一歪脑袋,笼了层水汽的眸子极缓的眨了眨。见眼前之人的面孔三五层叠,只能依稀辨出竖了极高的银制发冠,于是不加思索便嘟囔道:“柳…嗝!柳师弟…我们再…来!”
“……”
洛冰河的脸一下就黑了。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沈清秋便腿下一软,整个人向地面瘫去。洛冰河惊了一瞬,赶忙一个弯身将人打横抱起。哪知醉酒的人儿极不安分,不仅在他怀中动来动去,还不断吵着要继续喝,与平日清冷的模样大庭相径。
洛冰河未曾遇过这副场面,初时险些让人给挣了开。只是当他正想安抚下怀中之人,却听对方又开口唤了声柳清歌。洛冰河顿时沉默了一下,半饷到底没忍住心中的不忿,凑近对方耳边咬牙切齿道:“师尊,你看清楚。我是洛冰河,不是柳清歌!”而后赌气般地低下头,在那湿润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口。
沈清秋轻轻“嘶”了一声,眼皮微抬,目色茫然的望向他,半饷轻轻舔了下唇上的齿印,道:“…冰河?”
“…是。”洛冰河的眼睛一眨不眨,见状紧了紧匡在人腰间的手,刹那又觉愤懑间生出了一股心痒。【和谐】。
只是师尊如今大抵需要休息。他看了眼对方此刻迷迷糊糊的状态,犹豫一瞬却又俯下身去,一把捕住了那张泛着水色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