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开了门,准备挑一件符合他身量的衣服,又攥着门框摩挲了好一会儿,抿着唇往阁楼里头看了看,最后还是让念头烟消云散,自个儿寻衣服去了。
而当他走出来准备关门时,却听见隐隐约约低语的声音,他以为是隔音不好,有人在交谈,没想多理,准备轻手轻脚下楼。
阁楼里很静,那几句低哑呢喃又被扩大了些,稍稍含着急促,尾调又像浸在水里似的延长,旖旎的不像是交谈了。
洛冰河回头看了看,还真发现有一间房间没关紧门,但多管闲事也不是他个性,还是准备走。正在此时,竟传出一句隐忍至极的轻吟,说不上是渴求还是满意,反正让洛冰河原地顿了好一会儿。
阁楼里干这档子事儿的还能有谁,洛冰河垂眸盯了会儿地面,悄悄迈步上前,准备替他关好门,竟然连门也不关,太放肆了!
沈清秋被误会得及其可怜了,私心道以后让人送茶上来时就只许一盏,不能跟别人的一齐拿上来,否则今日是春日茶,明日说不定得那杯最厉害的沉粱香了!
春日茶,名字取的颇为雅观,诗情画意,说实诚了就是杯上不得台面的茶,房里助兴用的。好巧不巧,跟小厮原本给他的清茶给调了,偏生他又专注戏本,一眼都没给过茶,就这么拿起来喝了,喝了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茶无可解,沈清秋原本先想去把门关了,奈何一起身就双腿发软,站不稳,身形欹斜在床框上,自然而然就倒在榻间。他开始浑身发热,茶水的效用他一清二楚,此后他会变得怎样也心里有数,得亏他当时没把药加猛了,不然现在他还要难堪,连自渎都延缓不了片刻。
洛冰河心里郁结,越走近去越能听见那几声不堪入耳的胡乱口申口今,甚至想赶紧掉头就走。可当他站立门前时,又不知怎的不想挪了,听这声音似乎过于奇怪了,难不成...
难不成沈清秋是【和谐】那方?
他惊骇地想出这句,又想起表兄给他普及过gg相好的知识,顿时觉得不敢置信,想再仔细看看又觉得是冒犯,犹豫间听得好像埋在棉花间的一句。
“谁在外面?”
这是什么过人的听力,洛冰河一颤,正想落荒而逃,又觉得这不符合规矩,握了握拳干脆咬牙进去:“抱歉小生只是来此寻干净衣物一时冒犯请多见谅小生这就走!”
说罢就要转头出门,却被低低喝住:“回来。”
洛冰河一顿,莫非是阁主恼了,他刚刚可什么也没看到!
而后又听到一句带着喘儿的,微微急促的话语:“回来。把门关上。”
洛冰河不敢拒绝,惴惴不安地磨蹭过去把门关好,又不敢回头看,怕看到什么香艳美景。沈清秋方才看他就记起来那是他道过恭喜的那位,既然自个儿来了就没有不收的道理,况且他快忍得受不了了,为避免一时冲动下楼找人,还不如在阁楼上就解决了。
“来我这儿。”
洛冰河僵了僵,听话已经听到这种地步,再做无谓抵抗也没有意义了,他只好转过头朝沈清秋走去。
重重纱幔下...怎么只有沈清秋一人!
洛冰河有些惊愕的看着沈清秋,不仅在于他一个人,也在于他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长发披散,衣襟皱乱,侧躺着朝他看来,满目潋滟泛秋波,眼尾胭红刺人心,脸颊至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吐出的热气滚烫,唇半张半闭似泛着水光。仰视着洛冰河下垂眼更明显,一手揪着床单,原本齐整的被单已经被弄乱,薄衫已被脱下几件,只剩着件里衣贴紧r体,月要身被流畅线条勾勒无余,下摆被撩起几乎快要过月要。
洛冰河一时忘了非礼勿视,直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沈清秋被他看得不自在,又没其他办法,强撑起身想下床。可腿一站直就忍不住打颤,身后奇异感觉过于张扬,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沈清秋膝盖一软就要毫无面子地摔下去,洛冰河急忙上前揽着把他扶起来。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
只是洛冰河要提心吊胆一夜,等着明日去负荆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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